惦記著自己手槍裡麵射出去的那一顆子彈,秦淵根本就不可能會睡一個安穩覺。
雖然,他表麵上一直都在安慰著安然和陳吉祥他們,不過他內心深處也是有一些焦慮的,畢竟這是實打實的證據。
如果不把它拿回來的話,就會存在很大的風險。
秦淵這樣謹慎的人,他不會允許自己明知道有巨大風險,卻還當作看不見,秦淵更加明白的是,他必須得想方設法的去改變現狀。
安然看著秦淵心事重重的樣子,他也放心不下。
“都已經到達安全的地方了,你嘴上跟我們說要放鬆一下心情,好好的休息,怎麼你自己倒是緊張起來了呢?”
秦淵故作輕鬆的笑了一下。
“安然,誰跟你說我緊張了,我現在就是挺放鬆的呀。”
“你彆騙我了,我能感覺到你的這種情緒,咱們兩個認識這麼長時間,連這一點小細節我都看不到的話,那我也不適合出來執行這些特殊任務了。”
“安然,我就知道你是非常聰明的想瞞著你也不行。”
何晨光和陳吉祥兩個人在旁邊聽著他們兩個人說話就像是打啞謎一樣。
“你們兩個在說什麼?能不能說的清楚一點?我們可是有些聽不懂啊。”
“哎呀,現在這種情況確實很麻煩,即便是咱們現在已經到達了安全的地方,有些事情沒有解決,還留下個尾巴,我始終也放心不下。”
陳吉祥聽了這話就立刻有些焦慮,秦淵就知道這小子的情緒還不是很穩定,儘管他有一些小聰明執行任務也算得上是乾淨利索,隻是他年紀太小了,經驗不足,一旦遇到一些突發情況確實是容易蒙圈。
“沒關係的,不用這麼害怕。
隻不過剛才我在拯救方德教授,這兩個學生的時候為了演繹出苦肉計對阿哲開槍了,這就意味著他身體當中留下了一顆子彈,是從我的手槍裡麵射出去的。
一旦這顆子彈被諾曼卡裡姆先生得到了,就意味著他掌握了實質性的證據,到時候在國際上我們就沒有話語權了。”
何晨光聽到了秦淵的話,他現在心裡也是咯噔一下。
“怎麼會這樣呢?你也知道這件事情的嚴重性做出這麼不謹慎的事兒來,難怪你現在這麼焦慮,那接下來該怎麼辦呢?”
“何晨光,你先彆慌,你都跟著我出來這麼多次了,遇到一點事情還大呼小叫的,反倒是讓陳吉祥這小子更加焦慮了。
本來我不打算把這些事情告訴你們,害怕你們會過分的擔心。
但是,你們看到我好像有心事,如果不說清楚的話,倒是讓你們覺得心裡不安了,所以我才打定主意告訴你們。
沒想到大家還是非常的慌亂,早知道我就不跟你們說一個人處理這些事情了。”
“幸虧你提前跟我們說清楚了,不然的話還真的是一個麻煩的事情,那現在怎麼辦?這個子彈在什麼地方?”
“阿哲已經被送去醫院了,剛才我跟索菲亞聯係過,他說阿哲已經手術完畢,也就意味著這顆子彈大概率是已經被取出來了,在醫院裡麵。”
“是哈桑的那個醫院嗎?”
“沒錯,在他們這個小地方隻有這個醫院的醫療水平先進一些,所以但凡是受傷嚴重的人都會送去這個醫院。”
“可是這個醫院畢竟是諾曼卡裡姆先生的地盤,醫生取出來子彈這麼關鍵的東西,肯定是要交給諾曼卡裡姆先生的,你沒有想過嗎?”
麵對著何晨光的質疑,秦淵也有一些啞口無言了,他當然是想過,不過當時的情況實在是太緊迫了,他不能有太多的猶豫,隻能先按照這樣的辦法去處理子彈,隻能等待著事後再想辦法取回來。
“你們先不用這麼擔心,我認為一切的事情在沒有定論之前都是有機會去改變結果的。”
安然在旁邊欣慰的點點頭,他始終相信秦淵的能力,他更加相信秦淵絕不會做出危害整個部隊利益的事情。
“何晨光,陳吉祥你們先彆這麼著急,我相信秦淵他有危機處理的能力。”
“也就隻有你能夠無條件的信任我了,真是讓我很感動。”
“因為咱們兩個認識的時間比較較長,每一次執行任務的時候都是千鈞一發,但你也都能夠化解,這也是慢慢地讓我對你產生了很多的信心,對你的這種信任不是一朝一夕的,是日積月累的。”
“安然,你這樣說的話,我心裡真的是非常的溫暖,不過也得好好想想接下來怎麼辦。”
“我們已經到了安全的地方,隻等待著部隊那邊派著飛機過來接我們,咱們就可以回去了,還用得著跟他們牽扯嗎?”
聽了陳吉祥的話之後,秦淵低下頭陷入沉思。
“我這樣說不是不相信杜冰冰,隻是他要安排飛機接我們回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這需要溝通的環節很多,並不是每一個部門都要為我們的計劃讓步。”
“那怎麼辦呢?”
“不過還好,你們不用太過於焦慮,就算他們拿到了子彈,但是這把手槍畢竟在我的手裡,他們也沒有辦法進行彈道鑒定。”
“你這麼說倒是有一些道理,不過這把手槍畢竟是範天雷給你的,到底是有哪個國家設計製造的也能夠看得出來呀。”
“這把手槍是方德教授,曾經的作品已經是一款很老的手槍了,在整個國際上可能很多人都有這把手槍,他們不能進行彈道鑒定。
如果隻憑一枚子彈的話,根本沒有什麼說福利也不可能證明就是我的,所以你們不用這麼擔心,我還是有很多辦法可以去解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