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兩個前一秒鐘還是關係要好親密的戰友,夥伴,隻要一提起他的父親,兩個人就像是點燃了火藥桶一樣,立刻就變得臉紅脖子粗的。
彆說陳吉祥了,就算是我在邊上,我都不敢去勸兩句。
真是太可怕了,他的父親是什麼不能提起的人嗎?還是說什麼敏感話題?
你得先跟我說一說,彆一會兒我又說錯話了,讓他們之間的關係就更加緊張了,那我可就罪過大了呀。”
安然無奈的歎了一口。
“汪心,我一直以為你是一個比較冷靜的人,想不到你也有一顆八卦的心啊。”
“哎呀,話也不能夠這樣說,我不是什麼八卦的人,我隻是很好奇父子之間的關係,應該是這世界上為數不多的親密關係之一。
很多人一提到自己的親人,都是很高興很窩心的,怎麼他一提起自己的父親就好像是要吃人一樣,實在是讓我有一些疑惑,我不得不問一下。”
“何晨光他的父親曾經跟範天雷是戰友,是範天雷身邊的狙擊手。”
“怪不得雷神對他們幾個人這麼好,原來還有這層關係。”
“這種關係隻是一方麵的原因吧。
真正重要的是,雷神比較欣賞秦淵除了這一點之外,還有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就是他的父親在年輕的時候是非常忙的。
因此忽略了家庭,把所有的重心都放在了部隊上,也因為這樣他的父親得到了晉升,甚至是比雷神的地位還要高。”
“等一下,安然,怎麼你越說我越覺得這件事是一件好事兒呢?”
“的確是一件好事,那隻是對於普通人來說,我們外人看來家裡麵有一個身居高位的親人,當然是一件好事了。
可隻有他們自己家裡人才知道,能夠走到今天這一步要承受多大的痛苦和考驗。
他從小就是跟著奶奶一起長大的,母親很早就已經病逝了,其實他和單親家庭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彆。
隻是依靠著奶奶長大的而已,他的奶奶就是他身邊最重要的人。
所以何晨光才和自己的父親關係非常的不好,因為他覺得造成這一切的原因都是他的父親他的父親就是罪魁禍首。
因此,他才特彆的生氣,不願意麵對他的父親。
即便是他的父親,現在身份地位已經很高了,可仍然還是和他這個兒子關係特彆的不好。”
“原來如此。”
汪心聽到這些話,他雖然比較同情對方,但是還是有一些難以理解這種感情,畢竟他是生活在書香世家,他們家人都是高知分子。
父親是大學教授,母親是科研院的院長,他從小就接受的是這種教育。
他們家裡人但凡是任何事情都能夠溫和的來討論,他沒有辦法理解,把所有的壞脾氣都給自己的家人這種感覺,所以他一方麵很難理解何晨光。
“汪心,我知道你家裡的一些背景,你們的身份地位都很不一般,我即便是跟你說了這些,你也不能夠理解他的這種心情,不過能夠共情就可以了,能不能理解就再說吧好,”
“安然,我……”
“沒關係的,汪心你真的不用解釋這麼多,我們大家都是經曆過一切的人,很多東西都能看得比較透徹。
不管是我也好,還是秦淵或者是何晨光,我們都是情緒相對於穩定的人。
不會在這個時候去為難自己的同伴,因為我們知道什麼事情是該做的,什麼事情是不該做的,而且經曆過這些苦難之後,我覺得他們也應該有一些成長。
不能總是把眼光局限於從前,也應該抬頭好好的看一看未來。
他們兩個能夠因為這件事情爭吵起來,我一點都不感覺到意外,每一個人都有痛苦的,不願意提起的過往,這是可以理解的。”
陳吉祥一個人站在外麵聽到他們兩個爭吵,現在早就已經非常無奈了。
心裡麵一直都在那喊著安然姐趕緊過來拯救我吧,千萬彆讓我一個人留在這兒,實在太尷尬了,甚至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正在陳吉祥,這麼想著到時候安然從門裡麵走了出來,看到秦淵跟何晨光兩個人都是鐵青著臉,臉色簡直難看的要命。
安然低頭看了一下地上的紙杯,他緩慢地走過去撿起來,並對陳吉祥說道。
“你們這群家夥平時在部隊裡麵就是呆習慣了,在外麵接受訓練的時候總是喜歡把這些垃圾亂扔,但是你們彆忘了,這裡並不是你們的野戰訓練基地。
這裡是大使館,還是要保持基本的乾淨和整潔,你們把紙杯隨便的亂扔到最後為難的指示,保潔工作人員而已。”
安然撿起了這個紙杯之後,他就並沒有再繼續說什麼。
而是準備先把這兩個人拉開再說。
何晨光也是上來了這一陣子的脾氣,他不想要聽任何的解釋,也不想跟任何人對話。
直接轉身離開,回到房間裡麵休息了,他什麼都沒說,也沒有跟秦淵和在場的任何一個人打招呼。
汪心看到秦淵現在氣鼓鼓的樣子,他又是同情,又是覺得有點好笑。
本來自己正在想著如何去勸解秦淵,想不到秦淵在這個時候倒是先開口了。
“汪心,很抱歉。”
“秦淵,你明明順利地完成任務回來了,這是多難得的一個機會呀,我應該恭喜你才對你為什麼要跟我說抱歉?”
“何晨光剛才的這個態度的確是有問題,他看到你也沒有跟你打招呼,直接就走了,我也明白這是非常不禮貌的行為,不過還是請你原諒他。”
“哎呀,原來是因為這點小事啊,難道我在你們的眼裡就是這種小心眼的人嗎?
每一個人都有心情不好的時候,我們是普通人,又不是ai智能機器人,有情緒是很正常的,發泄出來也就好了。
不過我可以做你們的這個情緒發泄的垃圾站,有什麼不滿意的?你們儘管跟我說反正我不會讓你們失望的,這是我可以確保的事兒。”
“何晨光隻要一提起自己的父親,他的臉色就會非常的難看,我是肯定早就習慣了。
可是我沒想到過了這麼久,他仍然還是心存芥蒂,不願意去麵對這些事兒,他似乎已經把逃避變成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