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幼稚44*(2 / 2)

假幼稚 圖樣先森 12696 字 9個月前

“那科長說的那頓飯是不是可以請了?我們是不是可以跟刑偵隊的一起吃飯了?”

“嘖嘖嘖,對刑偵隊那幾個還沒死心呐,”丁哥又開始逗苗妙,“我勸你彆抱希望,說不定等吃飯的時候他們每個人都帶了家屬來,我看你還敢花癡他們不?”

苗妙切了一聲,自信地說:“我都打聽過了,他們大部分都是單身。”

“哦,那你最看好的那兩隻帥哥股呢?”

“你說黎隊和賀副隊嗎?放心吧,都是妥妥的工作狂,彆說老婆,連交女朋友的時間都沒有。”

“那就先祝我們苗苗同誌馬到成功了,”丁哥假模假樣地送了句祝福,然後走到喻幼知的桌子旁敲了敲,“小喻,到時候記得帶男朋友啊,彆忘了。”

喻幼知正為案子的事煩著,頭都沒抬,敷衍地應了一聲。

“嘿你這什麼態度?”丁哥見她桌上的材料亂糟糟的,問,“案子沒進展?”

喻幼知點了點頭,說:“這個嶽局長太乾淨了,名下沒房沒車,也沒有什麼存款,他們一家住的房子還是他姐姐名下的。”

“喲嗬,這麼兩袖清風怎麼還會有人舉報他貪汙?”丁哥伸出手,“哥幫你參謀參謀。”

喻幼知把材料遞給他,又說:“但我總覺得越是乾淨,就越有蹊蹺。”

“水至清則無魚的道理聽過沒?”丁哥翻了翻材料,問,“他直係親屬名下的財產都查過了嗎?他老婆呢?”

“查過了,都沒有問題。”喻幼知幫他直接翻到材料的那一頁。

丁哥也驚了:“哇,好乾淨的賬戶,比我的征信記錄還乾淨。”

兩個人還在聊著,這時候老沈又拿著一份材料走過來:“小喻,嶽局長那兩個孩子的信息來了。”

喻幼知趕緊接過來翻看,丁哥湊過頭來,立刻找到了信息上的重點:“好家夥,嘉楓國高。”

她愣了下,一時間沒說話。

老沈問丁哥:“怎麼?你也知道這學校?”

“我怎麼不知道,出了名的私立,聽說裡麵都是各行各業的二三代,去那兒念書的基本上都出國了,一幫含著金湯匙出身的少爺小姐,出國留學對他們來說還不就是灑灑水,”丁哥撇了撇嘴說,“那裡光每年的學雜費就不是一般普通家庭能夠得上的。”

“丁哥,仇富是不對滴,”苗妙插話,“沒他們每年交那麼多稅,我們的工資從哪兒來?”

“誰知道他們有沒有逃稅漏稅啊,掙得越多交得就越多,交得越多就越心疼,越心疼就越想逃稅,惡性循環。”

喻幼知一直沒說話,主要是也不知道怎麼開口。

因為她也是從嘉楓國高出來的,所以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也是貴族教育體製的受益者。

“彆岔話題,這是稅務局的活兒,咱們乾好咱們的事兒就行。”老沈打斷了丁哥的話。

丁哥聳聳肩說:“那我還是去找我的周雲良吧。”

等他走了,老沈才對喻幼知說:“小喻,你也是那所高中畢業的吧?”

老沈看過她的個人資料,當然知道這件事。

喻幼知點頭:“嗯,是當初的收養家庭供我讀的。”

“那後來他們就沒有繼續供你了嗎?”

“沒有。”

“難怪。”

資料上顯示喻幼知從嘉楓國高畢業後去了英國讀大學,可是讀了不到一年後又退學回來,重新複讀參加了國內的高考,這才進了政法大學,到現在坐在反貪局的辦公室裡。

應該是跟收養家庭鬨了什麼矛盾,於是收養家庭那邊暫停了資助吧。

但這終究是個人隱私,喻幼知不說,做師父的也不好問。

老沈轉了話題:“那正好,嘉楓國高每年的學費你也知道,不是普通人能負擔的,更何況那個局長還有兩個孩子,供兩個孩子讀那麼好的學校,憑他的工資可能嗎?”

“不太可能,除非他有彆的經濟來源,”喻幼知說,“還是師父厲害,想到了從他的兩個孩子那裡入手。”

“乾久了你也會這種直覺,”老沈說,“不過光靠我還沒這麼快查到,這還得多虧了公安那邊替我去了趟居委會,人家一看是警察同誌要查,二話不說就配合了。”

“你是從那裡畢業的,正好隨便找個借口回趟學校,”老沈說,“其實按理來說是應該叫個人跟你一塊兒的,但我們科沒有從那裡畢業的,到時候被問起來了我怕打草驚蛇,你一個人行嗎?”

喻幼知點頭:“我試試。”

老沈也點頭,但還是不太放心這個徒弟,又說:“哎我還是幫你問問看吧,有個照應總比沒有好。”

其實有個人也是從這兒畢業的。

喻幼知抿抿唇,還是沒告訴師父。

-

終於等到下班,喻幼知又馬不停蹄去了趟馬靜靜那兒。

自從上次從會所回來後,馬靜靜似乎就有些害怕一個人待著,常給她發消息,讓她來看她。

然而當時也是馬靜靜拚命攔著賀明涔不讓他抓周斐的,喻幼知知道馬靜靜不是因為害怕周斐報複,而是為了她。

周雲良的案子即將開庭,她已經幫馬靜靜聯係好了做手術的醫院,就算周斐不答應,她也不能任由他繼續控製馬靜靜的肚子。

周氏父子都對這個孩子虎視眈眈又怎樣,隻要馬靜靜自己不想生,就是玉皇大帝也不能逼她生下來。

去的時候正好周斐不在,喻幼知問馬靜靜周斐最近沒來過嗎。

馬靜靜本來還躺在床上悠哉地啃蘋果,一聽到周斐的名字,她渾身就下意識地顫了下,乾巴巴地說:“他這幾天都沒來過。”

喻幼知沒追問,左右看了看,問她:“那平時負責監視你的那個保鏢呢?”

馬靜靜更敷衍了:“不知道,拉屎去了吧。”

喻幼知一心想著案子的事,也沒注意到馬靜靜的神情變化,自顧摸著下巴推測道:“難道上次在會所的事也給他造成陰影了?”

其實她一直都想不通,當時是在會所,周斐看著挺不苟言笑的一個人,不像他爸那樣,男女關係也比較正常,就算再饑不擇食,也不是不能找彆的女人,馬靜靜是他父親的情人,他怎麼會……

但馬靜靜一直很抗拒回憶任何細節,沒有告訴喻幼知事情究竟是怎麼發展到那個地步的。

她非但抗拒,甚至是厭惡,立刻說:“他還好意思有陰影?吃虧的是誰啊?我現在想起來還嫌惡心呢。”

然後立刻對著地板乾嘔了幾聲:“嘔嘔嘔——”

喻幼知也不知道她是真想嘔還是假想吐,隻能幫她拍著背說:“行了,我不問了,反正跟我查案也沒關係。”

“還是女人知道體貼女人,”馬靜靜感動地握住她的手,接著恨恨地呸了一聲道,“不像賀警官那個臭男人!警察了不起啊!警察就可以那麼冷血,刨根問底揭人家的傷疤嗎!要不是看他長得帥,我早揍他了!”

看來這兩天賀明涔也來過。

其實賀明涔的態度沒問題,警察辦案,本來就是把該問的細節都問清楚。

隻是馬靜靜這個人比較叛逆罷了,越是跟她嚴肅,她越是不願意跟你正經起來。

喻幼知提醒道:“毆打公職人員是違法的,而且他本來也是例行公事,沒毛病。”

馬靜靜立刻不滿道:“檢察官,你哪邊的啊?他又不在這兒你幫他說話乾什麼?”

喻幼知微微一笑:“我中間的,而且我現在是在給你普法,馬小姐。”

“我最近跟你們倆接觸,我都感覺我也能去考那什麼司法考試了,”馬靜靜無所謂地說,“我就是嘴炮爽一爽,而且就算我打他,那也是棉花拳,造成不了什麼傷害的,女人打男人要想要造成什麼實質性傷害的話,還得是指定地點才行。”

喻幼知問:“什麼指定地點?”

馬靜靜嘿嘿一笑:“想知道?”

看她那猥瑣的表情,喻幼知直覺不是什麼好地點,立刻說:“不了,我不想知道。”

“床上咯,”馬靜靜口無遮攔道,“男人本色,男人不好色,生理不正常。”

說到這個馬靜靜那就不困了,興衝衝地跟喻幼知討論了起來:“哎你覺得賀警官那方麵——”

她還沒說完,喻幼知趕緊打斷了她:“我們能不能不聊這個?”

“為什麼不能聊?這裡又沒彆人,隨便說啊。”

被馬靜靜的厚顏無恥給無語到,喻幼知決定以牙還牙:“那為什麼偏偏聊賀警官?聊周斐不行?”

果然戳中馬靜靜的死穴,馬靜靜怔了怔,跳床而起:“禁止討論我那個變態繼子,就要聊賀警官!”

喻幼知抽了抽嘴角,一個外室叫人家正宮太子爺繼子,都不知道從何吐槽。

她存心要給馬靜靜一個教訓,叫她口無遮攔,於是堅持道:“不行,就要聊周斐。”

“周、周斐有什麼好聊的,他一看就沒有賀警官行!”馬靜靜毫不留情麵地貶低拉踩,“在我們英明神武、高冷禁欲的賀警官麵前,他也隻能做零罷了!”

馬靜靜邊說邊往病房門口順勢一望,想看看門口有沒有經過人,被不小心被人聽見了回頭報告給周斐或者是賀明涔。

結果這一看倒好,原本囂張的聲音越來越低,最後徹底閉嘴。

半晌後才弱弱出聲:“……周總,賀警官,二位好啊,吃飯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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