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幼稚86(1 / 2)

假幼稚 圖樣先森 10014 字 9個月前

聽他主動提起這個稱呼,喻幼知心頭一跳,抿了唇沒說話。

賀明涔似乎也意識到了這個新鮮的稱呼意味著什麼,慢吞吞要求道:“叫我聲試試。”

她對他的稱呼五花八門,大部分時候是叫名字,打趣的時候叫少爺,有事相求的時候叫賀警官,調戲他的時候叫涔涔,被他調戲的時候叫變態。

賀明涔突然就很想聽個新鮮的。

隻可惜喻幼知沒理他,閉著眼裝睡。

賀明涔以為她是累了,沒勉強,提了被子牢牢蓋好自己和她,暖和的被窩裡,懷裡還抱著個自帶溫度的人,困意說來就來,閉上眼沒多久就直接睡了過去。

然而喻幼知卻沒睡著,閉著眼在心裡後知後覺地嘟囔。

突然從同居聊到扯證,這中間不是還應該有個求婚的環節嗎?為什麼他提都不提?不會真的沒有吧?

白天才剛覺得嬌貴的小少爺已經成長為悲天憫人的賀警官,結果他的成長都是在工作和為人處世上,對她時還是那個傲裡傲氣的直男小少爺。

喻幼知趁著他閉眼睡覺,無聲衝他齜了齜牙。

齜牙齜了半天,又被他睡著的樣子給吸引了,長得好看的人,睡著了就是睡美人。

小少爺的眉眼挺括清冷,睡著時會顯出幾分柔和,喻幼知看了半天,最後在他鼻尖上輕輕親了一口,然後沒忍住,用氣音叫了他那兩個字。

本來還睡顏恬淡的男人瞬間就勾了勾唇。

喻幼知一下子懵了。

裝睡?

臉頰迅速泛起要命的高溫,她迅速轉過身背對他,拿被子牢牢蓋住自己的頭意欲裝死,卻被男人又抓過來牢牢抱住,在她耳邊不住低笑著地說再叫一聲、再叫一聲給他聽聽。

就這樣又在床上胡鬨了大半個小時,最後兩人實在撐不住了,明天還得上班,隻能休戰,準備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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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席誌誠被傳喚到檢察院後的幾天,他的妻子和女兒相繼被叫到檢察院配合問話。

因為之前和席嘉有個私人糾葛,所以喻幼知不方便直接麵對席嘉,科長安排了丁哥負責問話,沒多久就從裡麵出來了。

和喻幼知想的一樣,席嘉和她爸不同,沒那些狡猾的花花腸子,所以丁哥很快就從問話中判斷出來,對於自己父親做的那些事,她確實什麼都不知道。

然而一頓問話下來,丁哥還是精疲力儘。

“這大小姐也太難搞了,”丁哥歎氣,“我說一句她能懟我十句。”

喻幼知猶豫片刻,還是打算親自跟席嘉說說。

從之前跟席誌誠的接觸中她看得出來,席誌誠很寵席嘉。

席嘉一看見她,果然沒什麼好臉色,即使當著辦公室這麼多人的麵,說話也仍是毫不客氣:“喻幼知,你跟我到底什麼仇啊,跟我的恩怨沒完,又找上我爸了是吧?”

喻幼知:“找上你爸是因為他有問題,如果他沒問題,你今天也不會被請到這裡來。”

“你說我爸有問題我爸就有問題?”席嘉語氣譏諷,“喻幼知,想針對我就直說,彆拿我爸做文章。”

喻幼知笑了。

笑過之後,她又冷靜道:“我分得清公私,我也沒那麼大的本事拿堂堂的市長助理做文章,而且跟案子比起來,我們倆之間因為男人的那點恩怨說是九牛一毛都不過分,你不用急著往自己臉上貼金,大小姐,你對我來說真的沒那麼重要。”

“你!”

席嘉怒瞪,而喻幼知隻是淡淡回視。這是席嘉第一次看喻幼知穿製服,看到她頂著張白蓮女主臉跟自己發威,一麵不爽她的表裡不一,一麵又不知怎的,突然想到了明涔。

明明自己和明涔才是相似的那類人,為什麼到了現在,明涔和喻幼知給她的感覺越來越像了。

一想到明涔,席嘉更加不想麵對喻幼知,問話已經結束,她忙要走。

公是公,私是私,席嘉是席誌誠的女兒,如果她願意配合,那麼將會對案件有很大幫助。喻幼知暫時放下和她的私人恩怨,公事公辦地說:“如果可以,希望你回去以後能多注意下你爸,隨時聯係我們。”

“喻幼知你沒事吧?居然敢讓我幫你?”席嘉一言難儘地看著她。

“我為什麼不敢?你身上穿的衣服,你買的那些包和首飾,你到現在優渥的生活都是你爸給你的,然而他給你的這些東西,都是他因公徇私、貪汙受賄得到的,”喻幼知說,“不過我也沒奢望你能夠明白法不容情的道理,你彆妨礙司法公正就行。”

席嘉冷笑了好大一聲。

離開檢察院,她反複想喻幼知的話,怎麼想怎麼氣,直到來了電話才稍稍轉移了注意力。

是爸爸打來的電話。她一接起,爸爸擔憂的聲音響起,問她怎麼樣了,檢察院的那些人有沒有為難她。

席嘉語氣軟軟道:“爸,我沒事,已經出來了,放心。”

席誌誠這才舒了口氣。

“……爸,他們說的那些你做的事,都不是真的吧?”席嘉猶豫片刻,問道,“肯定是有人背後汙蔑對不對?爸你不可能是那樣的人。”

“當然,”席誌誠說,“嘉嘉,他們不相信我無所謂,你可一定要相信我。”

席嘉嗯了一聲。

父母對子女、子女對父母的偏袒都是一種本能,怎麼可能彆人說幾句就能起到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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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誌誠這麼寵這個女兒,光是她今天提的那個包包,我在網上刷到過,大幾萬,我們一個月工資才多少?要是說兩句她就能願意站到我們這邊來,那他們這父女情未免也太經不起考驗了。”

在席嘉離開後,丁哥一句幽幽的話道出了事實。

喻幼知當然知道,自然也不奢求自己剛剛的話會對席嘉起到什麼作用。

這會兒老沈拿著資料過來,聽到了他們說的話,於是一邊將資料逐一發給每個人,一邊說:“咱也不可能次次都能碰上馬靜靜那種覺悟高的,真有那個好運氣,我們科的業績早就一騎絕塵了。”

“那是她自己為了減刑,也不能代表覺悟高吧。”

突然提到了馬靜靜,丁哥順勢問喻幼知:“小喻,馬靜靜最近怎麼樣了?你這幾天不是去看過她嗎?”

“她就前幾天去過一趟,這幾天都在公安那邊跑,”老沈替她回答,“馬靜靜的狀況我問過小語了,沒什麼大問題,就是總愛拿著手機發呆,不知道在想什麼。”

大概在想周斐吧。喻幼知在心裡猜測。

自從馬靜靜知道了周斐失蹤的事後就經常這樣。一想起最後那天和周斐見麵時他說的話,馬靜靜就隱隱猜到了他的失蹤或許和自己有關。

目前警方已經在往這方麵偵查了,隻是暫時還沒有收獲。

正說著馬靜靜的事,老沈的手機又響了。

他拿起來一看,是女兒發過來的語音。

“爸,馬靜靜非要吃很遠的一家蛋糕店的蛋糕,剛剛跑出去了,我現在跟她一起呢,有情況的話隨時跟你彙報。”

老沈皺著眉聽完語音,嘖聲:“這馬靜靜怎麼一刻都安靜不下來,”又對喻幼知說,“小喻,你下班後去看看,說說馬靜靜,小語管不住她,她最聽你的話。”

喻幼知:“好。”

辦公室內很快又恢複到各自忙碌的狀態,老沈還在反複研究席誌誠的筆錄,試圖分析出什麼來,專注的時候受不得任何乾擾,手機也放在一旁開了免打擾模式。

“師父。”

臨近下班,喻幼知突然喊了他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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