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是在臉上,萬一感染留疤了怎麼辦?
邊煬瞧她認真的樣子,手插在褲袋裡,驀地低頭彎腰下來,俯身湊近她一些,嘴角掛的全是壞笑。
“怎麼,你還知道心疼大哥了?”
“……”
陡然湊近的距離,他身上那股冷冽的香氣襲來,讓踩著軟乎乎粉色拖鞋的小姑娘往後小小的退了一步。
唐雨低下頭,手還保持著遞過去創口貼的姿勢,“是怕你傷口感染……”
接下來的細聲,更像是解釋和糾正。
“之前我的手受傷的時候,都是你幫我上藥的,投之以桃報之以李,看到你受傷了,我坐視不管的話,那是不對的。”
把創口貼遞給他又近一些,“你用吧。”
這詞兒還一套一套的。
邊煬瞧了眼那玩意兒,依舊沒接,半開玩笑的樣子,“那照你的意思,當時我可是親手幫你上藥的,那你是不是該投之以桃報之以李的也親手幫我貼啊?”
唐雨的呼吸輕了輕,好像也是這個道理。
她默不作聲的撕開創口貼兩邊的膠紙,抬頭,瞧他彎腰湊過來的臉龐。
細碎的發絲微微垂著,正劃過眉骨,和他瀲灩的眸子。
抿了抿唇角,踮起一點腳尖,湊過去。
邊煬散漫的表情,在她靠過來的刹那窒了一下。
大概是怕弄疼他,她動作輕得要命,把創口貼貼在他眉骨傷口的位置,跟撓癢癢似的。
邊煬目光似有似無的掠過麵前這張白皙的小臉。
距離那麼近,她細密的眼睫卷起的漂亮弧度,她清淺的呼吸,一清二楚。
還有和他身上沐浴露是一樣的香氣。
不,又有點不同,帶了點青澀。
“好了。”她貼完,往後退了一小步。
後者也緩慢的直起身,修長的指下意識的蹭了下貼上去的地方,不大習慣。
“謝了。”他笑,“貼得不錯。”
然後他嘀咕了句,“這玩意兒是不是很醜。”
本來他是自言自語的,可唐雨聽見了,還以為是跟她說的,馬上說,“不醜。”
邊煬本來就帥,貼上創口貼平白了增加了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