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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明裕找到邊煬時,他人還在曬暖洋洋的太陽。
一張報紙遮在臉上,長腿微微曲著,彆提多自在了。
哪裡像是蹲局子的,更像是視察的。
“煬哥?”把報紙從人臉上拿開。
黑發從少年精致的眉骨掠過,對方眯起的眼帶著朦朧的霧氣看他,似乎沒睡醒,眉骨上的創口貼更添了幾分痞性。
“****!到底是誰把我煬哥給傷了!”
“這都破相了!”
秦明裕嚷嚷著,心疼得不得了。
邊煬捏了捏睡得有些僵硬的後頸,嫌煩的踹他一腳,“你閉嘴。”
秦明裕伸手去揭他眉骨的創口貼,邊煬一時不察的讓他得了逞。
那眉骨已經結了淺痂,馬上就愈合了。
秦明裕嘴角抽了抽,“好家夥,這都好了,你還貼什麼創口貼……害得我還以為多嚴重,準備去醫院找那小子算賬呢!”
邊煬皺眉,伸手,“把東西還給我。”
“啥?這創口貼?你都好了,這玩意兒扔了得了。”
少年略微直起身體,在秦明裕扔之前,把創口貼東西搶了過來,重新貼回去,“你管我。”
“……”
秦明裕也是看不懂這操作。
邊煬指尖擦過眉骨的位置,看他,“都處理完了?”
“你安排的事我什麼時候沒辦妥過,把人調離崗位了,醫院裡的那個也轉學了。”
秦明裕挽起袖口,還嘟囔著抱怨,“涼城這地兒可比帝都熱多了,你也不提前告訴我一聲,熱死我了。”
邊煬眼皮都沒抬一下,“比我想象的慢。”
“因為這次,小弟我沒用陰的,采取了懷柔政策啊!”
秦明裕看他站起身伸懶腰,主動幫他拿桌子上的手機,一副跟班做派。
“倒是您啊,我煬哥,我可聽這裡麵的人說你打的那人還有三個月就高考了,你下手還挺重的,他那手,還能參加高考嗎。”
“所以啊。”他聲音帶著寡淡的懶倦,“我卸的是他的左手。”
不過就算是右手,範越彬那廢物腦子,給他開卷都找不著答案。
秦明裕的馬屁拍得無比熟練,“還是您厲害,打得人出不了院,愣是連輕傷都不夠不上,也是,我煬哥在帝都打邊無敵手,這區區涼城哪裡有你的對手啊。”
帝都那邊的朋友都知道邊煬是連續三年的國際散打業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