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我身上的艾滋病,我女兒身上的艾滋病哪裡來的!”
“就是這些醫院,全是這些醫院害的!”
唐雨怔然了一會兒,唇角牽動,“醫院?”
張德興冷笑,“前幾年我在我們老家的流動獻血車獻了血,她們說獻血就能發麵包和果汁,我就去了……”他的臉埋在掌心裡,“後來我就感染上了艾滋病,但當時我並沒有意識到,直到我女兒的身體越來越差,我帶她去縣城醫院檢查,才知道她患上了艾滋。”
他搬鋼筋弄傷了胳膊,血弄到了身上,無意間感染了女兒。
經過醫院檢查,才知道他是傳染源。
唯一慶幸的是,當時妻子沒有感染,可如今妻子也……
張德興諷刺的問她,“你來找我,那你說我該去找誰?誰又對我,對我的女兒負責?!”
男人的步步逼問,讓唐雨瞬間噤聲。
心口像是被什麼血肉模糊的撕開,她一瞬間沒了任何表情,思緒紛雜的要把她窒息。
“你看吧。”他苦笑,“誰都不能。”
“說我自私也好,恩將仇報也罷,我都認了,因為我……彆無他法。”
沒人知道這些年他經曆過的白眼和嫌惡,沒人知道體會他和妻子抱著孩子求助無門的恐慌和絕望……
那些醫院一聽到他們是艾滋病病人,立刻拒絕治療。
甚至讓保安攔住大門,不讓他們進。
他**可以,但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女兒就這樣一點點的死在他懷裡。
後來,她妻子來北京的醫院看病,遇到了戚院長。
像是老天開眼一樣,戚院長人很好,主攻心胸外科,她和彆的醫生都不一樣,得知他們家的家庭情況不好,沒有醫保,還向醫院申請減免了醫藥費。
而他們……卑鄙的利用了戚院長的善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