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之前是互相存了電話來著,可他煬哥酸得不行,把她從自己手機上刪號了。
現在好了,自己又拉不下臉叫人來,這不,艱巨的任務又落在了他這狗腿子身上。
你說煬哥他圖什麼啊?
“小雨妹妹,今天是煬哥的生日,我們在酩酊辦個派對,一起來玩唄。”
唐雨愣了下,然後看了圈自己的布置,問秦明裕,“邊煬也在那嗎?”
“當然了,就是煬哥要辦的。”
秦明裕捂住手機,瞧了眼那邊陰影裡的少年,側過身小聲嘀咕,“就是他讓我給你打電話的,他這人要麵子得很,咱們給他個台階下,你就來一趟唄。”
那她這些布置豈不是白費了。
唐雨雖然顯得有點失落,但隻要他高興就好,在哪裡都無所謂,“好,你把地址發給我。”
“嗯,八點我派車去接你。”
唐雨連忙說,“不用,我打車去就好了。”
洗個澡,簡直收拾一下,還來得及。
秦明裕也沒勉強,掛掉電話後,人朝邊煬那邊走去,晃了晃手機。
“喏,通知了。”
秦明裕坐在他身側,手肘搭在卡座上瞧他,“要我說,你直接跟人說不就得了,還繞這麼大一個圈子,你圖什麼啊。”
少年頎長的身體鬆弛的陷在沙發裡,包廂裡的光挺暗的,他帶著一個黑色鴨舌帽,半逆著光,從這個角度隻能看到輪廓分明的下頜線,以及他吞咽橙黃色酒釀時微滾的冷白喉結。
他煬哥真挺帥的,不怪圈裡那麼多妹子打小就屢敗屢戰的惦記他。
撇開家世背景,就這張臉扔在哪都是個香餑餑。
就好比他不過發了個朋友圈,說今晚上煬哥生日,那些個名媛貴女就朝他要門票,寧願倒貼錢也要來玩兒,他都不稀罕戳穿她們到底想玩的是派對還是人了。
可惜沒戲咯。
現在她們惦記的對象,正每隔十幾秒就看一次手機。
不值錢的很。
“想要人家找你,又不主動開口,煬哥,你上輩子是個毛巾精嗎這麼擰巴。”
秦明裕揶揄的話剛說完,人就被踹了一腳。
剛換的新衣服就落了個灰印子,他張口就想發脾氣,“就老欺負我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