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皺眉抬頭。
那人微壓著眉骨,似隨意的掃了眼他,態度懶散的吩咐了句,“給我搬把椅子。”
這聲音……好耳熟。
周尋文總覺得在哪裡聽過這樣的腔調。
但他不太確定,因為對方戴著的墨鏡擋住了大半張臉。
這個角度也隻能看到少年涼薄的唇形,笑容很是玩世不恭。
可這種氣質,也給他很熟悉的感覺。
莫名的,一張臉陡然竄進他的腦海裡,但很快又被周尋文否認。
不可能的,邊煬怎麼可能隨便進出清北。
每個進來的新生都要檢查錄取通知書和身份證的。
“這裡是登記處,新生要去排隊,不能插隊,要領校服往後邊排去。”更彆說給他搬什麼凳子。
周尋文公式化的說,似拿出了班長的架勢。
邊煬驀地笑了一聲,冷白的指尖摘掉墨鏡,露出那張精致奪目的臉,“呦,這麼大的架子。”
周尋文不耐煩的抬頭,陡然看到他的模樣,整個人愣在原地。
“邊煬!”他直接站起身,剛才的溫和有禮全然不見,眉頭擰得死死的。
“你怎麼會來清北!你是怎麼混進來的!”
邊煬扯開一條椅子,閒適的往上麵一坐,雙腿自然敞開,似笑非笑的口吻,“有什麼好奇怪的,你都能來的地方,不就說明這地方也就那麼回事兒嗎。”
排隊的新生搞不清什麼狀況,都踮著腳尖往前瞅。
“你混進來也沒用,早晚會被趕出去。”
周尋文冷淡的笑了聲,姿態拿捏得很高,“我知道你是來找唐雨的,不過我要是你,看到和她這麼大的差距,就會自動消失,免得丟人現眼了。”
邊煬倦著掀了掀眼皮,深以為然,“是啊,挺丟人現眼的。”
“那你還不快滾……”
周尋文的話還剛落,去衛生間的人學長張晉跑回來了。
看到邊煬,他還挺稀奇的,“學長,你怎麼來了。”
順便擰開了瓶礦泉水,殷勤的遞給他。
周尋文整個人一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