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畢業後會來帝都發展,孟家再怎麼寵她,也買不了清北的學位。
到時候自然就分開了,分開也就淡了忘了,也就跟他沒關係了。
誰能想到,因為他的緣故,讓唐雨無端經曆了一場校園暴力……
而唐雨,他放在心裡喜歡的人,那天冷淡的對他說,“我覺得你和她是同一類人。”
當時他的身體像被什麼釘住,血液冰凍,完全不能動彈。
同一類人?
他想嘶吼的告訴她,不,他不是!
如果知道孟詩蕊欺負的是她,他不會坐視不管的!
可已經晚了。
她身邊有了邊煬。
想到往事,周尋文的眼眶忽然澀然。
自以為是的底氣和驕傲,被那個人打擊得分毫不剩。
他怎麼去搶?
如果能回到過去,回到邊煬還沒出現的時候,他是不是才有重來的機會……
台上,小姑娘已經開始演講,嗓音溫軟而有力量。
在臨近結束的時候,她分享了最近讀到的一句話,“我可以燦爛、勇敢、喧囂鼎沸,也可以怯懦、逃避、棄甲丟盔,去做野蠻的月亮,做冬日裡青翠的殘碑,做一曲謊言裡最洶湧的譎詭,乃至是扉頁被燃儘的餘暉。
可它們亦不與我相違背。
我接納自己的憔悴、落灰、不完美,更容許我的淋漓、滂霈和葳蕤,畢竟我隻是自己晴山,不會因某棵樹的榮衰而枯萎抑或卑微,我永遠出類拔萃,愛自己生命的明媚。”
這也是邊煬教給她的道理。
允許自己存在人性的瑕疵,接受自己的不完美。
我的生命隻屬於我自己,不必滿足任何人的期待。
她希望和她過去一樣曾陷入深深的自我否定和以及正在否定自己的朋友們,能從內耗中走出來,走向屬於自己的春山。
演講結束,現場響起一片真誠而熱烈的掌聲。
下一個便是金融係代表。
誰知道邊煬竟然起身,似乎準備要上台了。
王校長瞧見後直瞪眼,聲音很低的叫住他,“新生代表發言,你乾嘛去。”
邊煬眉梢略揚,慢吞吞的說
,“博士新生,就不是新生了?”
“……”
校長按了按眉心,敲敲桌子,示意章院長,“這是你的徒弟,你倒是攔著啊!”
“事到如今,還能怎麼辦,他這副樣子,顯然就沒挑備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