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表已經發出去了,總不好收回來吧。
他都想好了,就算唐雨完不成計劃,他也不訓斥,誰知道她五天就給做完了,可把他驚得目瞪口呆。
這麼一問才知道,她高三的時候就開始背法律了,整個暑假期間也沒閒著,把書啃得透透的,所以基礎知識對她來說,簡直如魚得水。
那一條條生澀拗口的法律條文,哪怕隨便問她,也都能回答得頭頭是道。
所以沈院長乾脆跳過許多理論知識,直接把她丟進辯論賽實戰了,順便看看她的潛力。
邊煬眉眼溫柔看著台上領獎的小姑娘,抬手鼓掌的時候,慢條斯理的說,“瞧你們都把我想成什麼人了,我腦子裡又不全是談戀愛,也有自己的事兒做成不成?”
聽到這話,沈院長一把年紀沒忍住翻白眼,“我是老了,但眼睛還沒瞎。”
也不知道誰在這兩年裡跟影子似的,追在唐雨後邊。
一個幾乎不怎麼來學校,更彆提從來不去圖書館的人,愣是快住在圖書館了。
有人要是問邊煬呢?那人肯定毫不猶豫的會說,他去找唐雨了啊。
那唐雨呢?那還用問,唐雨肯定在圖書館啊。
所以邊煬也一定在圖書館。
少年的眼神沒從台上的小姑娘上移開,像沒聽到沈院長的揶揄,彎起的眼眸裡似漫卷著所有柔情,隻輕輕的說,“我姑娘誌存高遠,她就應站在山頂看灼灼春日,應扶搖直上逐日光,應不負韶華長成葳蕤蒼野。
而我這當戰地後方的,不是她乘風破浪時拖後腿的絆腳石,而是她後退一步就可愜意安暖的依仗,我支持她,而不能支配她,倒是她啊,讓我忽然有了危機感。”
台上,主持人為唐雨戴上金牌。
邊煬指尖撥弄了下手裡的花,輕笑,“我要是不努力,人家有一天還可能會說‘唐雨的男朋友原來是吃軟飯的啊’,所以呢。”他站起身,捧著鮮花,抬步朝台上走,“我也該努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