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
D區，聯邦第五異能研究所。
“組長，教授今天回來嗎？”小荀湊到研究組長跟前，輕聲問道。
“我哪知道，你問這個做什麼？”組長頭也沒抬。
“我有點事情要彙報……”小荀猶豫道。
“跟我說不是一樣嗎？”組長斜了小荀一眼。
“就是24601號，他最近又有新動作……”小荀說。
“約戰邁爾克這件事？”組長打斷道。
“沒錯，您已經知道啦？”小荀問。
“不知道才奇怪吧，曹兆然都把廣告打到研究所來了，好多研究員都去下注了。”組長說。
“還有這種事？”小荀驚訝道。
“你沒朋友的嗎？”組長更驚訝。
“最近要做的實驗太多，沒什麼時間跟人聊天。”小荀試圖辯解。
“那你繼續做實驗吧，這事我早就告訴教授了，等你來彙報，課題都涼了。”組長說。
“那教授有什麼指示嗎？”小荀問。
“沒有，彆老浪費時間在沒用的事情上，上次給你那組基因對異能覺醒表達的影響，你到現在還沒給我做出來。”組長不滿道。
“快了快了，我這幾天再熬夜做幾組實驗，馬上就能有結果。”小荀尷尬道。
“那你還不快去？”組長微不可見地努了努下巴，似乎這樣都覺得在浪費他力氣。
小荀被組長一頓嗆，正打算離開，但心裡還是有些不安，強迫自己問道：“是教授讓我關注24601號的，他和邁爾克約戰，您就一點不擔心出什麼問題嗎？”
“能出什麼問題？”組長笑了，“真不知道你在想什麼，彆說24601號贏不了，就是他贏了又如何，哪怕他在監獄裡拳打邁爾克，腳踢孫強，那又能如何呢？”
小荀陷入沉默，他沒有理解組長到底在笑什麼。
有什麼好笑的嗎？
見小荀沒有答話，組長歎了口氣，解釋道：“華伍德也好，邁爾克也罷，都隻是我們的實驗品，實驗品出了問題，再換新的就是，有什麼好擔心的？你本科做生理學實驗時，難道會擔心試驗台上的小白鼠嗎？”
小荀還是沒有說話。
組長終於沒了耐心，嗬斥道：“行了，趕緊去做實驗，本科生都懂的東西，還要浪費我時間教你！”
小荀這次乖乖離去了。
他低著腦袋，握緊拳頭，想說的話，無法在組長麵前說出來，隻能久久在自己心中回蕩——
可是，他們是人，不是小白鼠啊……
……
周六。
D區，心理診療室。
王康健手裡捧著小荀泡的咖啡，嘴裡哼著小曲，心情十分愉快。
上周日檢查過華伍德的情況後，第二天他便離開紫杉堡，回了趟聯邦最高研究院。
當然不是因為華伍德，區區實驗耗材，就算讓他驚訝過一兩次，也還不值得他走這麼遠路。
他這次回去，是為了兒子的前程。
聯邦內部近些年會有幾份美差，很多人都在競爭。
王康健的兒子也是其中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