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十四歲就開始詐騙,因為詐騙罪蹲了三次大牢,於是有了加入律賊的資格。
“通過考驗成為律賊後,你又成功實施了一起大型詐騙案,然後用騙來的錢收養了許多孤兒,讓他們在暗網上接任務替你賺錢,這才總算金盆洗手,不再搞詐騙了。
“恕我直言,我可不敢輕易信任你,誰知道你這次是不是想複出一把,騙到我們頭上?”
秦胡海漲紅了臉,仿佛煮熟的豬肝般,生氣得十分逼真。
不等他說話,繆琦維轉過頭,厲聲嗬斥道:“阿銀,給秦兄弟道歉!人家真心誠意幫我們,你怎能這般猜忌詆毀?”
“可、可他本來就是個騙子……”阿銀硬著頭皮說。
“是不是騙子,我自會判斷!我可是‘霸主’邁爾克·威,騙過我的人都被抽筋扒皮,墳頭草三尺高了,我還怕有人敢騙我不成?快道歉,同樣的話我絕不會再說第三遍。”繆琦維凶巴巴地說。
被“霸主”邁爾克·威直視,阿銀似乎感受到極大的壓力。
他擦了擦額頭並不存在的冷汗,低頭賠罪道:“秦兄,是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請你大人大量,不要和我一般見識。”
“哼,這小子最近剛投入我麾下,還有點不服管教,就是欠敲打。”繆琦維笑著搖了搖頭,又自顧自飲酒起來。
秦胡海臉色緩和,失笑搖頭道:“阿銀兄弟一心為主,我又怎麼會怪罪呢?終究是我以前信譽不太好,但既已當上律賊,自當遵守戒律,將全世界的犯罪者當成一家人般對待,你們儘可放心,我今後若出賣你們,自當三刀六洞!”
他內心補充了句:不用等“今後”,我已經出賣完你們了,就等金主來收貨了。
“秦兄果然義氣,這杯酒小弟敬你!”阿銀拿起桌上還沒開蓋的酒瓶,抬手劈開瓶蓋,就直接吹掉了一整瓶。
“好酒量!”秦胡海讚了一聲,然後有些遲疑地說,“有件事不知當不當問,我隻是有些好奇……”
“秦兄但問無妨,小弟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儘。”阿銀用手背擦去嘴角的酒水,爽快道。
“那我便冒昧了……”秦胡海停頓片刻,似乎在整理措辭,然後問道,“我記得阿銀兄弟當年是曹老板身邊的紅人,怎麼現在跟在‘霸主’身邊了?你們以前應該是對頭才是。”
阿銀垂下眼眸,頓時顯得失魂落魄。
“我跟在霸主身邊,是為了有朝一日能為老板報仇!”他恨恨地說道。
秦胡海一聽,便明白曹兆然恐怕已經不在人世了。
他當即拎起桌上一瓶名貴的酒,反手就倒在了地上。
“這杯敬曹老板!”
“敬曹老弟!”“敬老板!”
繆琦維和阿銀也舉起酒杯,這回他們倒不是演的。
但秦胡海是演的。
他一邊招呼兩人喝酒,一邊心中盤算著:今天喝掉的酒水費,是不是也能讓異能局給報銷?
酒過三巡,賓主儘歡,繆琦維告辭離去,秦胡海佯裝留客,一番推拉後,終於散了宴席。
目送“霸主”坐著毫無牌麵的麵包車離開,秦胡海心裡泛起一絲譏諷。
當年那般風光的“霸主”和“老板”,一個淪落到如此落魄的田地,另一個連命都沒了。
都不如他遠矣。
秦胡海樂嗬嗬地繞到酒吧後麵的小巷裡,進了一處民宅。
他徑直走向地下室,推開一扇房門說道:“阿軻,加強對碼頭區的監控,如果有其他人注意到那裡,立刻告訴我。”
房間裡沒有光,隱約能看到一道瘦弱的身影坐在房裡。
黑暗中傳來細若蚊蠅的回答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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