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爾·成內心很警惕,仔細檢查起這副眼鏡。
上麵沒有任何文字標識,鏡片看起來似乎也沒有度數。
但即便沒有發現任何問題,他還是沒有戴上那副眼鏡。
他把眼鏡放在書桌上,思考片刻後再次離開書房,向著車庫走去。
從車庫裡的八輛豪車裡挑了一輛,比爾轉動鑰匙,車子卻紋絲不動。
“沒電了?”
他於是換了輛油車,發現還是開不動。
十多分鐘後。
比爾從最後一輛車裡爬出,表情難以平靜。
“所有的車都開不了……”
這已經不能用一兩個仆人偷懶來解釋了,甚至那些仆人們至今也全都不見蹤影。
某種異常的事情正在發生。
比爾整理了下有些淩亂的衣服,快步走回宅子,敲響了比利的房門。
“誰啊!”在打遊戲的比利不耐煩道。
“跟爸爸出去,陪客人吃飯。”比爾強作鎮定,不希望自己內心的慌亂影響到孩子。
“好的爸爸。”聽到是父親的聲音,比利隻好乖巧地答應了。
比利換上一套得體的衣服,走出房門,驚訝地發現父親正站在門外等他。
平時他爹帶他出去,都是讓管家提前告訴他,然後直接在車裡等他的。
“我們走吧。”比爾沒有解釋自身的異常行為,微笑著對兒子說道。
“好的爸爸。”比利也並未在意,隻是一件小事罷了。
然而,當他跟著父親走了五分鐘後,發現事情似乎越來越不對勁。
“我們不坐車?”比利問。
他們走的可不是車庫的方向。
“我最近缺乏鍛煉,想和你一起散步走一會兒再去訂好的飯店。”比爾說。
“可爸爸你不是每天都要跑五公裡嗎?”比利驚訝道。
比爾沒有說話。
比利內心狐疑起來。
懂了!
一定是爸爸看我每天沉迷遊戲,想讓我跟他一起運動的借口!
真煩。
比利有些不爽,他還想快點吃完那破飯好早些回來打遊戲呢。
希望到時候虛擬實境的服務器能修好。
但再不爽他也隻能忍著,畢竟他平日的開銷還需要老登給他爆金幣。
兩人很快來到了彆墅大門處。
看到空蕩蕩的保安室,比利眉頭一皺。
狗一樣的東西,拿著我家發的薪水,居然摸魚沒有好好看門?
“爸爸,我覺得保安是不是太鬆懈了,要不扣他們點錢吧。”比爾說。
比利沒有回答,他快步走向大門,一副迫不及待的樣子。
這個地方陷入了某種詭異的狀態,他必須儘快帶著兒子離開。
合金大門在掃描比爾的虹膜後,十分順利地打開了。
這讓比爾鬆了口氣。
他拉起兒子的手,正要邁步走出,卻感覺自己撞在了無形的牆壁上,寸步難進。
比爾伸手觸摸麵前的空氣牆,再也無法掩蓋表情上的焦急。
他雙手劃來劃去,像是在對著虛空擦玻璃。
比利一頭霧水地看著自己父親。
這是乾嘛呀,怎麼還在自家家門前表演起默劇了?
彆說,演得還挺像。
比利聳了聳肩,抬起腳,打算越過父親走出大門。
然後,他就感覺自己撞到了什麼,腦殼一疼,整個人都不由一懵。
“怎麼回事?”比利奇怪地摸著前麵的牆壁,也和他爹一樣“演”起了默劇。
晚了,已經走不掉了……
比爾有些絕望。
這是玉貓座的手筆嗎?
巨蟒座大人會不會來救自己?
無論如何,得先想辦法自救,隻有活著才能等到轉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