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基再吹茶葉:“知禮的就該知道,這是在端茶謝客。”
仇千秋一點都沒在意:“我來見的是詩雨,不是被罷官待查的某人。說來我是真沒想到,詩雨她至今都還記得我的喜好。”
李承基臉色一青:“詩雨是我的夫人,她的閨名不是隨便什麼人都可以叫的。”
“你莫非在害怕?”仇千秋陰森森的看著李承基:“害怕我將詩雨她奪回來是嗎?”
他不等李承基回話,就冷聲一笑:“你確實該害怕!乘人之危,橫刀奪愛的混蛋。我當年將詩雨她托付給你照顧,你就是這麼回報你兄弟的?”
此刻站在牆角的李軒,則含著埋怨的看著大哥:“怎麼就不提醒我?”
“你自己修為低弱,又眼皮子淺不識得風向,反過來怪我咯?”李炎冷哂道:“這兩個情敵湊在一起還能有好事?母親她在的時候,他們就在桌子底下交手一百多回合了,母親這一走還得了?”
李軒愣了愣,心想這兩位的武道修為真是牛叉,他當時硬是沒看出來,還真以為這兩位是哥倆好呢。
眼看著這大堂的一半越來越冷,另一半的溫度越來越高,李軒不由憂心忡忡的看了看屋頂,他擔心這大堂會撐不住塌掉。
此時李軒恰好聽到‘將詩雨她托付給你照顧’這句,心想他家老頭這就不對了。
所謂朋友妻不可欺,這確實有違兄弟道義,可隨後他就聽到李承基那邊不滿的大叫;“你自己修了童子功居然還怨我!仇千秋你這是什麼道理?”
李軒差點就咬到了舌頭,然後以無比震驚的目光看著仇千秋。
傳聞中二十年內都必須保持處男之身的童子功?這真是狠人呐,怪不得不到五十歲的年紀,就已經有望天位了。
此時李炎拿出了一疊千兩麵值的銀票:“要不要賭一賭,猜他們兩個會不會直接乾一架?”
李軒仔細想了想,也拿出了那枚‘寒蛟玨’:“我賭不會。”
他猜仇千秋以後多半還想上門的,至於他家老頭,對劉氏可是畏之如虎。
李炎聽了後微微愣神,然後就萬分遺憾的把銀票又收了回去:“那還賭什麼賭?沒勁!”
結果不到一分鐘時間,李軒就看到劉氏從後堂走了出來。他不禁錯愕不敢置信的看著李炎,對於這位兄長的人品下限又有了新的認知。
這個家夥,之前保準是已經聽到劉氏的腳步聲了——高階武修的靈覺與聽覺,就是這麼牛叉。
說來奇怪,在劉氏走入進來的前一刻,這大堂裡麵還是冰火兩重天。
可當劉氏笑盈盈的走進來,這裡麵的寒氣與炎力都不見了蹤影,無論地麵還是座椅,都是一點極端的溫度都沒有殘留。
這偌大的廳堂,再次和諧如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