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談。”李軒不露聲色道:“可婚姻一事,最好是你情我願。”
他其實是想找個靠山,避開女魔頭的魔爪,絕沒有主動往魔女身邊靠的意思。可這樣的話如果說出來,不但是將江含韻的閨譽踩入泥底,也辜負了江夫人的心意。
“還真談?”張嶽一臉的欽佩,他仔細想了想後,就語氣複雜的朝著李軒拱了拱手:“兄弟我對你的佩服之情就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張嶽一想到那個女魔頭可能會成為他的弟妹,就不禁兩腿發軟,感覺這朋友快當不下去了。
彭富來卻一聲嗤笑:“你懂什麼?謙之他這叫挾江夫人以製女魔頭。沒看校尉她畏母如虎嗎?”
他自認為看透了真相:“有江夫人護著,從今往後,女魔頭她哪裡敢動謙之半個手指頭?”
“可你們為什麼會高興?為什麼會幸災樂禍?”樂芊芊很不解的看著他們,神色淒惶道:“校尉大人她奈何不了李遊徼,會不會把我們當成出氣筒?”
這一瞬,彭富來與張嶽都如遭雷擊,前者麵容僵硬的轉過脖子:“李軒,我現在就跟你割席斷交!”
他認為自己現在就到江含韻麵前搖尾乞憐,應該還來得及補救。
樂芊芊此時卻又一聲驚呼:“遊徼大人,你七竅流血了!”
“沒事!”
李軒沒事人一樣拿出手帕,抹了抹鼻子,又抹了抹耳朵:“最近補藥吃得太多。”
這一個手帕還不夠,他又從彭富來那裡要了一隻過來。不知怎的,他竟然頭一次發覺自己的死黨竟也眉清目秀。
李軒努力壓抑自己的同時,心想著這就是挾江伯母以製女魔頭的代價。
也在這個時候,他們看見有一群少年同樣策騎從對麵走過來。其中為首的那幾人,李軒很熟悉。
“好巧,是崔洪安與張進那拔人。”
彭富來眼神一亮,然後壞笑著主動打招呼:“誒呦~這不是崔大衙內與北京來的張公子嗎?這是從秦淮河那邊回來的?怎麼樣,下麵的那東西沒壞掉吧?”
崔洪安與他的一眾同伴望見李軒四人的時候,臉色都是臭臭的,卻不約而同的將目光往四麵遊移,不敢直視李軒。
他們這群人被李軒丟到朱雀堂那暗無天日的牢獄裡麵關了好幾天,直到四天前才被陸續放出來。回到家之後也不好過,長輩無不都是暴跳如雷。所以他們當中的絕大多數人,如今對李軒都是心有餘悸,忌憚到了極點。
所以當彭富來這滿滿都是挑釁的話說出口,這群大小紈絝都沒一個敢答話。
哪怕是崔洪安,也是仰頭望天,隻當是沒聽見。
這個家夥在說什麼?跟我有關係嗎?
隻有張進怒火填膺:“艸你先人板板,你的東西才壞掉!彭富來,你們等著,我遲早讓你們好看。”
之前在玄武湖碼頭,他被李炎解凍之後,也挨了彭富來與張嶽的一頓暴揍,下麵也被踩了十好幾腳。
他比崔洪安硬氣,修為也高,所以挨的揍也更狠。
這已是張進的心頭大恨,每當回想,他就感覺下麵還在隱隱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