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馥馥不必如此生分,叫我方如就好。”方如笑著伸.出握著拳的手。
蘇馥好奇,她看了一眼方如,見方如仍然舉著手在她麵前,蘇馥點了一下,方如手腕一轉,一條銀色的項鏈綴著月亮形狀閃耀的鑽石,在蘇馥的麵前一晃一晃。
“這是給我的嗎?”蘇馥驚訝。
她並不是沒有見過寶石,隻是許久沒有得到過驚喜罷了。
蘇馥眼裡流露.出的真實笑容看得方如一滯,她很快也跟著笑了起來。
兩個人成了無話不談的閨中密友,旁人隻道蘇馥的未婚夫好福氣,竟然能讓一中一洋的兩位如此和睦。
隻是突然有一天,噩耗傳來,蘇馥的未婚夫乘坐的輪船失了事,未婚夫連同輪船一起沉入了海底。
蘇馥心裡先是一空,隨後又泛起隱秘的鬆來。
蘇家讓蘇馥嫁給未婚夫的牌位,蘇馥心煩意亂地問方如,方如此時正在蘇馥床上,跪坐在蘇馥身後,給蘇馥梳著頭發。
方如說:“不如我們逃走吧。”
蘇馥一愣:“逃走?逃到哪裡去?”
蘇馥沒見過外麵的世界,本能地習慣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她身後有家,有封建但是愛她的父母。
或許是愛她的吧。
方如說:“隻要不是嫁給牌位,葬送你的幸福,逃到哪裡都好。”
方如沒有遇見過太多的事情,她的想法總是這樣不著邊際地浪漫。
蘇馥緩緩搖了搖頭。
她抿唇:“我會嫁的。”
“即使是嫁給一個排位?”
“即使是嫁給一個排位。”
“好。”方如說,“好。”
蘇馥不知道方如在好什麼,直到她在成親那天,遇見了同樣身穿喜服的方如。
“你瘋了?”蘇馥第一次這樣口無遮攔。
“嗯。”方如應道,“既然是成親,那也應該我們一起成。”
蘇馥不知道一個牌位有什麼好搶的,她看方如就像是看一個傻子。
孤苦一生的注定,有什麼好闖進來的。
傻子。
蘇馥沉默地拜了花燭,方如異常認真,還是不是衝她笑。
蘇馥扶額,隻覺得這位西洋留學回來的小姐終究是瘋了。
可她不知道的是,洞房花燭夜,她終究還是這晚在淅瀝的春雨之中享受到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