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為何會這麼認為?】
“太明顯了,或許光看殘穢您沒什麼反應,但自從我動用了查克拉感知,您就一直在憋著勁,一副要找人乾架的樣子。”
正說著話,陽光照進了巷子,把這個陰暗的角落一分為二,杏裡站在光明的一角,鳥雀飛起,帶動一陣風,輕輕揚起她身後的兜帽——而宇智波斑飄在結界之外,陰影之中,低頭看著杏裡。
【我是在生氣。】
他倒是沒有給自己找借口,坦然地承認了,【所以我更要弄清這件事是何人所為,目的為何。】
“果然啊……我之前就覺得你留了一股勢力在忍界,現在看來,你留下的勢力,也被滲透的很慘啊。”
杏裡不知斑的最終計劃,單純以為他隻是在氣自己識人不清,把一個來曆不明的“千年老妖”當做信任的手下,讓它替自己打理“遺產”——而這個“千年老妖”其實很早之前就在計劃挖宇智波的“牆角”——斑的所有產業,林林總總,可能都為他人做了嫁衣。
——太慘了,完全是被人牽著鼻子走啊!
她不由得感慨一句:“簡直跟現在的木葉半斤八兩。”
斑不滿道:【你的比喻太晦氣了。】
“所以您現在有什麼計劃呢?”
【不要打草驚蛇,先調查出它的目的,再做打算。】
他說的很有道理,但那近乎實質化的殺意,幾乎明牌了他會把對方處以極刑。
杏裡後知後覺地發現,宇智波斑……好像很討厭被人騙。
她低頭,複盤了一下自己最近的所作所為,忽然一個寒顫,覺得還是得早點定下束縛為好。
她整了整罩袍,在清晨和煦的陽光下,清了清嗓子:“斑前輩,我們之間還有一個交易沒完成——就是建立新的束縛。不如這樣,等結束了這邊的事,我就幫您找出那個‘千年老妖’的全部秘密——絕對事無巨細,如何?”
斑的胸膛起伏,氣笑了:【怪不得你會留下來盯梢,原來打的是這個主意。】
“不不不,也沒那麼多想法,”她擺擺手,“我留下來,隻是不希望自己的計劃有變數。”
【嗬嗬,那就——】
話音未落,斑和杏裡雙雙抬頭,看向警務部隊五樓。
——那裡的結界撤了。
大約過了五分鐘,火影一行人出現在他們的視野中。
【追上去。】斑命令道。
***
同一時間——
“你之後打算怎麼辦?”
鼬坐在杏裡家的沙發上,雙腿交叉,看向正在收拾客廳的止水。
他們是在杏裡被帶走調查後,才進入房子的。
杏裡的家其實很大,加上寬敞的庭院,前後大約有三百多平。
不過這個人顯然不是個過日子的,房屋內外都缺乏打理——她的庭院雜草叢生,唯一開辟的一隅土地,種了些奇奇怪怪的草藥,有些鼬認得,有些不認得;屋內更是毫無規劃,隨處可見亂堆的書籍,就連廚房和浴室都有堆放,不是一般的邋遢。
杏裡讓他們把這裡當做臨時據點,隨意使用,不用客氣。
但老實說,對於講究秩序的鼬而言,住在這種地方,無異於坐牢。
他摸了摸懸在腰間的掛飾——這是杏裡送給他們的,能夠屏蔽查克拉感知的忍具,據說必要時還可以張開結界,偽造查克拉波長,欺騙感知型忍者。
這種實用的忍具,他從未在市麵上見過,隻有可能是她自己弄來的。但她的家裡又沒有研究用的器材——所以很明顯,她還有彆的渠道拿到資源,而這種渠道,極有可能非常規,也並不“乾淨”。
“問我啊……”
止水停下手裡的活,思考片刻,“現在也沒有彆的辦法,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止水把雜七雜八的書疊放整齊,拉平茶幾上的桌布,再把茶具按大小擺放在茶盤中,又拿布擦了一遍桌子,這才歎口氣,坐了下來,不忘點評一句——
“她好在隻是亂,灰塵倒不多。”
鼬:“……”
——這怎麼看都不是現在的重點吧?
“你相信她的話嗎?”鼬問。
“老實說,我其實不太信。”止水歎口氣。
他們分彆坐在長沙發的兩頭,互相對望。止水的眼睛已經完全恢複了——杏裡的治療技術很好,安回眼睛後,連紗布都不用裹,直接就能下地。
一樓的窗簾都拉上了,密不透風,雙管白熾燈黑了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