鼬握緊苦無,一字一頓,說出了那個名字——
“宇智波斑。”
“哈哈哈哈——還真是令人懷念,沒錯,在過去的年代,確實有人這麼叫過我。”
帶土認下了這個稱呼。
在他看來,“名字”不過是一種無關緊要的“代號”,他什麼人都不是,也不想成為任何人。所以,無論是“宇智波斑”,還是“野心勃勃的陰謀家”,又或是“挾恩圖報的臭老頭”,隻要彆人說出來了,他都會坦然接受,也沒有反駁的必要。
話音剛落,他忽然壓低重心,抽刀,衝向鼬——
落葉猛地卷起一陣旋風,分出一道筆直的路——兩人短兵相接的瞬間,鼬的身影化作四散的烏鴉,帶土砍了個空。
但他不急不躁,反身一腳,踢飛一枚襲向後心的苦無,然後一個閃身,往右手邊的烏鴉聚集地砍去,錚的一聲——鼬的身影浮現,用苦無接下了他的刀刃。
他發現鼬的手臂使不上勁,光是接下攻擊,肩膀就開始滲血,口唇泛白,仿佛隨時都有可能昏厥過去。
他哈哈一笑:“你這‘烏鴉幻術’確實厲害,不過,你現在無論是查克拉還是體力,都已經幾近枯竭了吧?”
“囉嗦!”
鼬咬牙,卸去力道,快似疾風,避開刀刃的同時,腰部發力,淩空轉身,右腿屈膝提起,力達腳跟,試圖一腳踢爆帶土的腦袋。
帶土一個下腰,借勢右轉,避開橫踢,單手撐地,雙腿交叉,向鼬的脖子剪去——然而,一陣煙霧過後,他隻夾住了一截木頭。
“替身術……嗬嗬,用的倒是巧妙。”他踹開木頭,一個後空翻,又站穩了。
帶土看得出宇智波鼬已是強弩之末,不緊不慢地停了手,站在樹林中,對著不知藏在哪兒的鼬,高聲道:“我很看好你的能力,也想問一個問題——宇智波止水的眼睛在你手裡嗎?”
他感到一陣殺氣,四麵八方而來,鎖定不出具體方位。
忽然,無數苦無從他的視野盲區射出,徑直紮入他的身體。他微微一笑,沒有動,任由苦無穿透身體,就像穿透了一層虛影。
“彆激動,”他舉起雙手,以示誠意,“我隻想提個醒,如果這雙眼睛在你手裡,木葉這座小廟可就容不下你了。”
樹林安靜片刻,過了一會兒,鼬扶著滲血的胳膊,從樹林的陰影處走出來。
帶土分不清此刻現身的,是鼬的本體,還是影分身。
不過,他也不在意,雙手背在身後,擺出長輩的姿態,循循善誘道:“以你現在的狀態是贏不了我的,不如好好整理一下思緒,看清未來的路。”
“你是想招攬我?”
“我隻是愛惜人才,如果你拒絕我,可就要死在這裡了——睜大眼睛看看吧,就是我不殺你,木葉也要殺你,甚至宇智波也容不下你。”
“……”
“而且我還得到一個有趣的情報,三代火影想讓你這個‘雙麵間諜’親手除掉宇智波吧?嗬嗬,彆激動,我有自己的信息來源。”
他故意停頓了一下,又道:“雖然實際提出這個計劃的人是團藏,但猿飛日斬未必沒有心動——對於火影而言,矛盾下移,讓高層和宇智波之間的矛盾,變成宇智波自己內部的矛盾,是最省事不過的一種做法——他誰都不用得罪,也不會因此惹來一身騷。”
“所以你沒發現嗎,他一直在說‘會找機會跟宇智波談談’,卻一直沒有行動——他隻是想拖,拖到你們沉不住氣,真正做錯事了,才會出麵,站在‘道德製高點’上和稀泥——彆看他一副老好人的樣子,其實精明的很。”
帶土說著,又往前走了一步,在鼬警示的目光下,停下來,攤手以示無辜,“這種虛偽軟弱的家夥,可是最糟糕的領導——你若是把希望放在他身上,可就完蛋了。”
鼬沉默了——顯然,他也是知道問題所在的。
帶土繼續道:“現在,情況又有了些變數,團藏被你……總之,不知被誰重傷,於是病急亂投醫,把大蛇丸給招了回來——火影大概也猜到了這一點,但不敢明說,情急之下,一邊招安宇智波,一邊私下叫回了自來也,希望能對他們進行壓製,相信我——木葉很快就要變天了!”
“但這種‘變天’是傷筋動骨的。團藏和大蛇丸一派,火影和宇智波臨時組成了一派——猿飛日斬或許以為,這樣就能讓團藏投鼠忌器,頭腦稍稍冷靜。但他忘了,團藏是個睚眥必報的人,而大蛇丸也不會放過報複三代火影的機會,兩派之間,勢必會有一場大戰,而住在木葉的其他忍族,也會為了利益各自站隊。木葉一旦亂起來,周圍的國家必然會趁亂入侵——你所厭惡的忍界大戰,馬上就要卷土重來了!”
“我記得,你的弟弟已經七八歲了吧?這個年齡正好,一旦戰爭開始,他就要前往戰場了——嘖嘖嘖,真是可憐,第三次忍界大戰,可是死了不少這個年齡的小孩。”
鼬沉聲道:“你說這些,究竟是想要我做什麼?”
“你覺得呢?”
“我不懂,你究竟是想煽動忍界大戰,還是不想——你到底有何目的?”
“我對忍界大戰不感興趣,隻是想要報複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