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大派眾人駭然失色,兩把鋒利無比的純鋼好刀,一霎那間就在林遠見手中化為了鐵水?
哪怕是在鐵匠的熔爐裡,也得大火燒上數個時辰吧?
世間怎會存在這樣可怕的武功?眾人看向林遠見時,眼神中不由自主地多了幾分恐懼之色。
與其說這是武功,倒不如說是妖術更為恰當。在這個時代,這已經完全是超脫了他們對於武功的認知。
“這是什麼邪功?”矮老者驚駭萬分地道。
林遠見不悅地道:“什麼邪功,真是孤陋寡聞,此乃本人苦練多年的無上絕技煉鐵手,焚金煮鐵,舉世無雙!你們六大派的人就這麼喜歡給人家貼標簽?動不動就歪魔邪道,動不動就是邪功,難道你們那些稀鬆平常的武功就代表了正統?”
一番話說得六大派中無人敢吭聲,林遠見亮出的這一手所帶來的威懾力可比張無忌的武功所帶來的要大太多了。縱使說他們武功稀鬆平常,也無人敢發怒。
當實力的差距達到了一定程度的時候,弱勢的一方唯一的選擇,就是縮著尾巴了。
明教一眾人見六大派無人吱聲,個個感到揚眉吐氣。
這時隻聽見鮮於通淒厲地慘叫了起來,幾個華山派弟子圍著他不知所措。
“救我,快救我。”鮮於通躺在地上,神情痛苦無比,一張臉充滿了血一樣的顏色。
張無忌冷笑道:“像你這麼惡毒卑鄙的人,被毒死算是便宜你了。”
鮮於通的慘叫聲越來越淒厲,當年那苗疆女子隻對他下了一丁點的金蠶蠱毒,便讓他痛不欲生,今天他中的毒,量比起來當年大太多了,痛苦自然也增強了許多倍!
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一直在扇中藏毒暗算對手,今日卻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啊……青羊妹子,不是我,不是我,當年我是迫不得已才走的,你的死和我沒關係!”不知是不是太痛苦,鮮於通精神都不太正常了,絕望之下直接出現了幻覺。
張無忌道:“你終於肯承認你的惡行了麼?”
“你真的做過這種事?”矮老者勃然大怒,一把揪起地上的鮮於通。
鮮於通大叫:“不關我的事,她是自殺的,自殺的!”
矮老者氣得大罵:“畜牲啊!你簡直就是我們華山的敗類,華山百年清譽都讓你這廝給敗壞了。”
“師叔,救我,快救救我!求你了。”鮮於通抱住矮老者的大腿痛哭流涕。
“你他媽的給老子滾。”矮老者一腳將他踹開。
“我都認,我什麼都認,快救救我!”鮮於通失魂落魄地道:“白垣師兄也是我毒死的。”
“你說什麼?”高老者驚愕道:“你不是說白垣是明教殺害的麼?”
鮮於通慘然一笑:“是我,是我做的,白垣師兄一死,便無人與我爭掌門之位。”
林遠見搖了搖頭:“胡青牛先生是明教中人,他救了你的性命你不僅恩將仇報,還將自己殘害同門的醜事嫁禍給明教,今日更率華山門人前來圍攻明教,所謂東郭先生與狼,不過如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