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有的疑問顧慮)
Suddenlygoesawaysomehow
(就都突然消散不見)
Oepcloser
(再靠近一點)
Ihavediedeverydaywaitingforyou
(我用儘生命中的每一天等你出現)
……
紅毯很長,一眼似乎望不到頭,紅毯又很短,短到她來不及回憶完所有,整個人就被陳遲頌緊緊抱住。
司嘉愣了愣,視線掃過聖台邊,看見李夏明懸空的手臂,似乎是想拉住陳遲頌未遂,嘴唇一張一合,低聲笑罵了句操。
然後脖頸那裡,猝不及防被一滴濕潤燙到。
她不是沒見過陳遲頌眼紅的樣子,卻是第一次感受到他眼淚的溫度,近乎灼人,一層一層滲進她的心臟。
想要回抱他的手頓住,轉而抬起,輕拍了拍他的背,又去摸他的後腦勺,一下又一下,無聲地安撫。
不過這滴眼淚,也隻有他們兩個人知道。
旁人見證的隻是陳遲頌等不及地將才走一半紅毯的司嘉抱住,然後手牽著手帶她回到聖台上。
鐘聲又響起悠長的兩記。
神父致詞、新人宣誓、交換戒指……夜色如水,華燈初上,儀式終於走到最後一步。
新郎親吻新娘。
兩人雙唇相貼,誰也沒有閉眼,青澀得仿佛初吻。
陳遲頌終於在二十八歲這年,娶到了十八歲就認定的姑娘。
——
一個彩蛋:
很多年後的某一天,司嘉無意從陳遲頌書房裡翻到一張紙。
或者準確來說是一封信,邊緣些許泛黃。
“司嘉:
現在是三月二十一號,我們準備要去領證的前一天深夜,我剛從房間出來,你睡著了,睡得很好,但我失眠了,不敢睡,怕一覺醒來你又消失不見,所以給你留下這封信,起碼如果這真的是一場夢,那至少要讓你知道我來過。
可你也清楚,我並不擅長寫作文,高中的時候語文成績你比我高,你說這是唯一能贏過我的學科。
其實不是,你一直贏過我。
我有查過你初三的自招總成績,很高,比我還高兩分,但是最後你沒去聯高,我也沒去一中。
你看,我們注定要在一起的。
昨天你問我要不要再養一條狗,我說不要,是因為我知道Summer去世的時候你傷心了很久,不想再看到你哭。
但我卻不知道要怎麼對你好,再好一點。
好像怎麼樣都不夠。
已經淩晨兩點半了,真希望你在做的是一場美夢。
晚安,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