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天喝喝茶,聽聽說書的,打賞哪一樣不需要錢?但公子又無可奈何,看著這位儒雅的先生,他就覺得自己喝醉了,甚至在芙寧娜來的前一晚,也就是昨晚,他還不受控的吻了鐘離。
公子陷入回憶中,昨晚月色很美,鐘離照舊坐在庭院中,朦朧的月光襯托著他越發柔和的側臉,公子就這樣一直在他身後看著,看著他敬仰的神明。
然後他就入迷了,等理智回籠,他和鐘離之間已經近在咫尺,溫熱的呼吸互相噴灑在對方的臉上,看著對方潤色的唇,公子的大腦在這一刻遵循內心的想法,不顧一切吻了上去。
鐘離先生沒躲。
這是公子在觸碰到他那柔軟雙唇的第一個想法,那時候自己拋下至冬的弟弟和女皇隨時有可能下發的任務,獨自來到這裡陪著一個六千歲的寡淡青年塵世閒遊,他知道這不可以,但他就是控製不住。
一想到鐘離先生的臉,他覺得自己真的要瘋了。
這是個很輕的吻,一觸即離,但達達利亞還是很沒出息的問出了那句話。
“鐘離先生,你喜歡我嗎?”
鐘離低著頭,讓人看不清他的麵容,許久,留下一句不知道後就落荒而逃。
鐘離不動聲色的歎了一口氣,要是這事被那維萊特知道,自己這樣年紀還對一個十八九歲的少年情竇初開,他可以夥同遠在蒙德的風龍王,和須彌沙漠裡的草龍王嘲笑自己一百年,沒開玩笑。
直到今天早上,一人一神默契的裝作什麼都沒發生過,這事才算過去。
但仆人突然提起這茬,讓公子和鐘離又同時想了起來,人在尷尬的時候,總是會裝作很忙。
公子沒有正麵回答,以另有任務為由隨意糊弄了過去,鐘離則站起身,邀請芙寧娜去看將要居住的房子,兩人配合的可謂滴水不漏。
仆人也沒有再追問,畢竟在公子這個乳臭未乾的小毛頭旁邊,是提瓦特最年長,最深不可測的神明,就連女皇也未必能直接正麵相敵,自己沒必要不識趣的去追根問底。
於是四人就這樣朝著不遠處的閣樓走去,那是一家客棧,公子已經包下了閣樓,有兩個房間,剛好仆人一間,芙寧娜一間。
閣樓上的風景很好,可以遠眺沉玉穀的茶山,下雨的時候,就會彌漫起飄渺之霧,儼然一副江南水墨丹青。
看完房間後,芙寧娜再次表示了感謝,並詢問道:
“那公子和鐘離先生住在哪裡呢?”
鐘離:“目前也住在沉玉穀,不遠,拐幾步路就到了,倘若有任何要事,芙寧娜,你皆可以來尋我。”
“好。”
公子擺擺手:“那我們就先告辭了,芙寧娜小姐,等到晚上,我帶你去聽書如何?”
“好呀好呀,楓丹隻有戲劇,很少有講話本子的!”
仆人上前一步,語氣冷漠:“阿賈克斯,你跟好鐘離先生就行了,聽書?看來你的摩拉還很多嘛。”
“說什麼話呢!”芙寧娜出聲斥責,又笑了笑:“不要緊,公子,阿蕾奇諾她就這樣的,不要往心裡去。”
“沒事!”公子笑道:“現在她算收斂了,想必是跟在芙寧娜小姐身邊性格淡了不少,換在以前,她不會諷刺,隻會以武力壓製。”
芙寧娜挑挑眉,看向身側的仆人,欲言又止一番後才又看向了鐘離。
“鐘離先生,那今日有勞你了。”
“無妨。”
就這樣,又經曆一番寒暄後,兩對人馬才正式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