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慢慢靠近鐘離,兩人額頭相抵,望向對方的眼神裡漸漸生出愛意與溫情。
兩人接吻很少,多次都是公子提起,但是每次都以人多或者害羞的原因被鐘離拒絕,隻能牽牽手,但現在,公子真的忍不住了。
柔軟雙唇相碰的那一刻,公子恍然記憶起了兩人相識的過程。
和仆人一樣,他也返回了至冬跟女皇複命,和弟弟相處一段時間後,就準備去下一個地點稻妻。
但那時候由於雷神的鎖國政策,公子也難以跨越稻妻外海的雷暴,隻好等旅行者先破了這個雷暴圈再過去,在那之前,公子才退而求其次蹲守璃月。
也是在那段時間,四處閒逛的公子發現了鐘離的真實身份——岩之神。
出於巨大的震驚與好奇,公子開始了偷偷的跟蹤計劃,一路上跟著鐘離的步伐,想要知道這位顯山不漏水的岩神到底都在做什麼,但觀察了七八天,公子發現鐘離的生活十分單調,除了偶爾會見那位叫魈的人,說一些公子聽不懂的話,其他時間就是喝茶,聽書,塵世閒遊。
漸漸的,公子已經習慣了這種生活,鐘離休息,他就在不遠處坐下,鐘離吃飯,他吃帶來的餅乾和果子,鐘離回往生堂,他就乾脆在往生堂外麵租下一間客房,並且客房裡的窗戶還能對著往生堂,雖然這種偷看的行為略顯不道德,但公子還是乾了,這一跟就跟了一個多月。
直到有一天,鐘離又翹了往生堂的班,去往輕策莊的路上,照例跟在身後的公子因為沒看路,在崎嶇的山路腳下一滑,差點就要掉下高山時,鐘離幾乎是閃現式的救起了他。
也是直到那個時候,公子才知道這位岩之神一直放任自己跟了他一個多月,整整一個多月,都沒有開過一句口。
那時兩人麵麵相覷,氣氛一時之間陷入奇怪的尷尬,公子到現在都還記得他們之間的對話。
鐘…鐘離先生,好久不,不見。”
“嗯,距離上一次見麵,足足過去了六個時辰,的確是好久不見了。”
此話一出,公子再度陷入沉默,他那時真的很想原地遁走,緩解一下這該死的尷尬。
鐘離說六個小時不見,那就是知道他睡覺之時公子也在監視他,那之前的一個月也都知道…
公子晃了晃腦袋,被自己的愚蠢給氣笑了,一個神明怎麼可能會不知道有人跟著他呢?還一跟就是一個多月。
想到這裡,公子再度歎了一口氣,調整好心態,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正視著鐘離說了一句:“對不起,是我的錯。”
鐘離那邊仿佛也凝固了,很久才搖了搖頭,隻不過眼神有些複雜:“你沒有傷害我,也沒有對我怎麼樣,何錯之有呢?不過我倒是想問問,你為什麼要跟我那麼久?”
公子有些心慌,女皇交給他去稻妻的事肯定不能說,那現在似乎也找不到一個像樣的理由,誰家好人跟蹤人跟一個月呢?
情急之下,公子隻好脫口而出:“我喜歡璃月的景色!”
看著鐘離追究的眼神,公子不得已硬著頭皮繼續說了下去:“至冬很寒冷,隻有冰冷的雪原和終年不不化的凍土,一眼望去白茫茫,但璃月的景色很漂亮…”
“鐘離先生你塵世閒遊,見多識廣,我想,我想能做我最好的領路人,所以一直冒昧跟著先生,真的非常抱歉!”
鐘離聽完久久不語,直到公子想原地逃跑的時候,才終於回了口,語氣還是有些質疑:“哦,是這樣嗎?”
“是…是啊。”
“如果是這樣的話,你一開始大可直接跟我說,不必遮遮掩掩,明白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