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酒回頭看了眼周圍的設計師們,又注意到在另一角忙碌的越白,笑著同諸訣說:“好的,”隨後輕倚在桌邊,靠近了低聲道,“不好意思,我知道那件事不是你做的。”
諸訣手一頓,詫異地看向他。
“你不是和越白……你相信我?”
“當然。”安酒點頭,手指碰了碰衣物上的一顆釘珠,又掃到諸訣的手指,說,“我絕對相信你。”
諸訣瞳孔震顫,咬著唇露出不少委屈的情緒,但很快將情緒收起,最後認真看著他:“那你可以——”
“我手上沒有證據為你澄清,因為設計部的監控是真的壞了,”安酒抿唇,臉上露出歉意,“抱歉。”
諸訣的麵色凝滯了一瞬,最後緩緩看向設計部的另一個方向。
目光所及之處,正是越白抱臂站著的地方。
“不必在意他,”安酒說,“簡總把你的手稿做成樣衣,也是相信你的意思。”
諸訣搖搖頭:“越白也一樣,他的樣衣和我的樣衣會一起參加下周的時裝展。”
安酒對簡頌聲精通渣男的“端水”技巧並不感到意外。
隻是讓兩件相似的衣服出現在同一個時裝展上……看來簡頌聲很享受兩個男人同時競爭自己的感覺。
真是一坨自戀的臭狗屎。
“我記得,那天在設計部對峙,你說你的衣服設計靈感的來源是你父母,當時場麵太混亂,沒誰有心聽你分辨,”安酒提示道,“但如果是時裝展的舞台呢,設計師發言時,你是不是能說出自己想說的話。”
諸訣思忖片刻,另一邊的越白已經注意到了安酒的到來,很遠便呼喝安酒過去。
安酒看諸訣一眼,拿起桌上壞掉的座機說了句“下次再聊”,便跨越大半個設計部來到越白身邊。
越白將他拖到暫時無人的茶水間,同時也敏銳地注意到安酒今日打扮與平時不同,皺眉道:“誰讓你這麼穿的。”
“噢,我之前住的地方漏水,換了個地方住,今早起來趕時間,隨手套的衣服。”安酒解釋。
越白當然不在意安酒家漏沒漏水,隻露出嫌棄神色:“你不適合這個風格。”
“那我明天換了。”安酒說。
言歸正傳,越白問他:“諸訣找你什麼麻煩?”
安酒揚起手:“他的內部座機壞了,讓我過來給他修修。”
越白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不屑的笑:“你修?你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