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頌聲表示:“他那麼膽小怎麼可能主動找你們!而且你們提出的資助,對他來說就是威脅!”
“頌聲,你看清楚,你喜歡的這個越白並不是一個單純的人,退一萬步說,如果他不同意,我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沒辦法把一個活生生的人送去國外。”簡母說道,“何況他也欣然接受了我給出的條件。”
沉浸在熱戀中的少年簡頌聲自然不相信越白會“欣然接受”,揚言要和越白共同離開,卻反被父母斷了所有資金來源,最後不得不屈服,被迫和越白分離。
從此簡頌聲心中便留下了與父母不睦的種子,這些年簡頌聲與父母關係均是淡淡,不曾有過溫情時刻,外界也傳言說如果簡頌聲不是獨子,興許簡氏集團繼承人都要換人。
二狗歎氣:“從簡頌聲的視角來看,他的初戀經曆是蠻慘的,是我的話也會對越白念念不忘。”
“人隻是對得不到的東西念念不忘,你看現在越白在他身邊了,他又有幾分偏愛。”
安酒下車,進入越白家小區,上樓時想起自己那個還一片狼藉的新家,趕緊請了個收納師上門為自己整理。
二狗急的像是他異度空間的親生爹媽:“安酒,你花錢太大手大腳了!”
安酒邊走邊說:“‘安酒’這種窮是典型的精致窮,他那些工資,該省省該花花,請個收納師的錢還是有的。”
用指紋鎖打開越白家門的那一刻,安酒意識到,“安酒”的這精致窮的臭習慣是師承何人。
多年來,簡父簡母對越白的資助並不是一筆小數目,可從越白所養成的習慣來看,他並沒有把握住機會提升自己,反倒是享受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生活,以至於在簡父簡母結束對他的資助後,違背了年少時的約定,又將主意打回了簡頌聲身上。
安酒踢開地麵上的酒瓶和雜物,找到越白的衣櫃。
看見淺藍色球服的二狗興奮道:“越白有淺藍色的球服!”
第一張抽中的卡上說了,簡頌聲會在周末穿淺藍色的高爾夫球服。
安酒掃了一眼,確定越白的衣櫃裡隻有一件淺藍色的球服。
“快拿走快拿走。”二狗催他。
安酒拿下那套淺藍色球服放在手裡,撥通了越白的電話。
越白依然是那麼耐煩:“你又有什麼事,你應該知道下周有時裝展,我很忙的好嗎。”
“啊,不好意思啊越越,我是看到你衣櫃裡好幾件球服,不知道拿哪一件,”他意有所指,“我覺得那件淺藍色的還蠻……適合最近的天氣,我也剛好穿的下,可以拿走嗎?”
電話那頭的越白猶豫了幾秒,說:“淺藍色那件不適合你,你穿那件黑色的去。”
安酒佯裝猶豫:“可是我挺喜歡淺藍色的。”
“我說了,你不適合淺藍色。”
安酒最後懦弱地說了句“好的”,被越白掛斷電話。
二狗憂愁道:“剛才我們直接拿走就行,這下好了,給他打完電話都不給你穿了!”
“是啊,”安酒把淺藍色的球服放在客廳的沙發上,特意顯眼地攤開了,“我不穿。”
安酒最後空手而歸,二狗問他為什麼不要那件黑色的球服,安酒隻淡淡說了句自己不愛穿彆人的衣服。
周末如約而至。
安酒提前在小區門口站著。
眼前車輛川流不息,安酒不安而焦慮,手指緊緊地拽著運動挎包,目光小心而期待地看著來向。
隻因為昨天晚上,他久違地收到了簡頌聲的信息:【明天順路接你。】
過了兩分鐘,一輛低調的黑色商務車穩穩停在安酒麵前,司機拉下副駕車窗,安酒看見了後座的簡頌聲。
簡頌聲仿佛沒有注意車停了下來,注意力都放在眼前的手機上,坐在光線細弱之地,臉色冷靜厲傲。
司機催促了一聲:“您好,可以上車了。”
安酒便急匆匆地走近,拉開後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