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開始扮可憐這一套。”簡頌聲的手毫無征兆地捏住他後頸,不容他後退地盯著他問,“你喜歡諸訣嗎,一直和我提他,還是說你想看我吃醋?”
安酒被迫仰起一點下巴,視線順著下眼瞼飄出去,望見簡頌聲的鎖骨。他聽見自己小聲問:“你會為我吃醋嗎?”
“你覺得呢?”
安酒徹底將視線關閉,閉上眼睛吸了口氣,說:“可能有一點吧。”
他垂著眸,但睫毛如吹散的飛花一般,不安地顫動著。
還說不是在扮可憐。
“你的直覺是對的。”簡頌聲鬆手,卻靠近他的臉頰,等待他緩慢地睜開眼,慌張地往後倒,又順勢將人拽回自己身前,才一字一句的說,“我這麼回答你滿意嗎?”
安酒呼吸急促,心跳的很快。
但應該不是為了簡頌聲。
是距離真的太近了,他不習慣。
“滿意。”安酒輕聲道。
話音落下,簡頌聲的麵孔便更加貼近了,在眼睛要失焦的瞬間,安酒很快地偏過臉,簡頌聲的吻便落在了他的臉頰上。
輪到有人不滿意了。
拇指撫上安酒的臉頰,簡頌聲的手掌握著安酒耳下和後頸,將他送到自己麵前。
這次近的幾乎要親上了。
“怎麼,不想和我接吻。”簡頌聲和他做親密的耳語。
安酒不敢動,生怕一不小心就碰到簡頌聲的嘴唇,隻好用手推了推簡頌聲的胸口。
兩人僵持了半分鐘,安酒整個臉頰都快要蒸出熱汗,簡頌聲才鬆開了他。
他如獲大赦,胸口劇烈起伏,雙手往後一撐,脫離了簡頌聲的掌控範疇。
簡頌聲笑著“哼”了一聲,像是在笑話他的局促,又像是有點不高興了。
“我看不出你有喜歡我的樣子。”簡頌聲評價。
天知道安酒在半分鐘裡冒出了多少句國罵,那按著簡頌聲胸口的手如在弦上的箭一般,簡頌聲真要是動作了,他絕對會條件反射地把他踹出十裡地。
“我……在生病,怕傳染給你。”安酒垂著腦袋說,“而且我們關係也,沒到那一步吧。”
簡頌聲彎腰,抽了張紙,慢條斯理地擦手,修長的指骨在純白的紙巾中穿梭。
等擦完,才說:“你緊張得出了好多汗。”眸子輕輕眯起,簡頌聲惡劣地提問,“是不是沒有和彆人親過。”
……
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
安酒不答,兀自起身到島台打了一杯水,磨磨蹭蹭地站在旁邊,一杯分成十幾口喝完。
餘光中,簡頌聲沒有做任何其他事,隻靜靜地看著他。
安酒如芒在背,蓋上杯蓋,說:“簡總,如果沒什麼其他事,不如先回去吧,現在時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