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立亞從餘光裡看清了身邊之人,那並不是索爾或者簡,那是洛基。
心臟近乎停跳般狠狠揪起,阿立亞簡直感覺自己汗毛倒數,血液驟冷,讓她幾乎僵在原地。
索爾的聲音從背後響起,“洛基,彆客氣,就當是自己家,簡又把我趕出廚房了,好吧,我承認我確實不算擅長。
還有,阿立亞?”
索爾顯然是愣怔了一會,但很快他就反應過來,自動補全了這個夢境內容,“對,簡也邀請了你,所以我們接下來,看看電視?
等我找一下那部電影,真的很精彩,你們會喜歡的。”
接著索爾就從沙發旁路過,走到了一旁的投影機旁,側身對著他們開始調試設備。
阿立亞感受到了身旁之人的打量和凝視,她裝作一無所知,實際上放在膝蓋上的手指都已經緊緊蜷起,隻是礙於洛基的存在她甚至不敢做出任何明顯的動作,接著洛基終於停止了對她的打量,突然站起身來,走向了索爾。
阿立亞的胸膛起伏了一下,長舒了一口氣,之前不知道洛基的真實身份,他所帶來的壓迫感就已經過於強烈了,而現在得知他就是可能引發紐約大戰的邪神洛基,那種後知後覺的恍然與驚懼簡直讓她感到坐立難安。
即使是在夢境之中,他的那種視線打探也簡直讓她如芒在背。
洛基姿態閒適地在客廳內左右環顧著,眼中露出一點淡漠的鄙夷和不懈來,“即使是在你的夢境之中,你所想的內容還是這麼無趣……可笑,沒有任何意義。”
阿立亞幾乎僵在了那裡,但索爾似乎沒有絲毫察覺,隻是兀自在調試對他來說還是有點困難的地球投影設備,一臉頭痛的樣子。
很快阿立亞意識到眼前的這個洛基並不是在對自己說話。
洛基逼近了索爾,滿臉諷刺地垂眼看向了自己身旁的兄長,“你的所求真是普通到令我發笑,你簡直就像是那些弱小可悲的人類一樣毫無野心、平庸愚鈍。
所以那個中庭女人就是你全部想要的東西嗎?真是可悲。”
洛基的語調似乎帶著一絲不忿,但索爾卻對他的抱怨置若罔聞。
很快,他終於調整完了設備,打開了投影,重重的鬆了口氣,對著一旁的洛基有點疑惑,“你剛剛在說什麼來著?我真以為我又把它弄壞了,這些地球的小玩意可精巧著呢——還有吃爆米花嗎?”
接著索爾就匆匆地離開客廳,似乎走向了廚房的方向,接著就傳來了他和簡的對話聲。
洛基就這樣凝望著索爾的背影,他的眼神極具穿透力,同時又充斥著複雜難解的情緒,他將臉上的那些憤懣收回,轉而掛上了嘲弄輕蔑的淺笑。
“既然如此,那就如你所願。”洛基就這樣旁若無人地低吟著,接著他的視線一轉,似乎注意到了一旁的阿利亞。
他開始朝著阿利亞緩步走來,每一下步伐都讓阿利亞的心不自覺地顫動起來,又像驚懼又像悸動。
“…”他就這樣走到了阿利亞的跟前,一如以往那般,微微低頭凝視著她,而他的影子將阿利亞兜頭罩下,他們倆之間的距離已經近到再沒有反應就會讓人感到奇怪的程度了。
阿利亞有點僵硬地抬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