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從剛剛露麵開始,紅頭罩似乎就一直占據上風,但小醜怪異的坦然和愉悅卻讓阿利亞意識到,一切似乎正在按照小醜的計劃順利進行著。
果不其然,下一秒,強烈的爆炸聲打斷了紅頭罩對小醜的進一步淩虐,他的動作明顯地一滯,然後將目光投向了早就被他打到一邊的控製按鈕上。
他一把拽起小醜的領子,皮質質感的手套之下的手指幾乎要將小醜的脖頸捏碎,他幾乎是咬牙切齒道,“你做了什麼?”
“常見的選擇遊戲。”小醜咧開嘴,口中的鋼牙反射出令人煩躁的金屬光澤,他的聲音癡迷而陶醉,紅頭罩的暴怒反而成為了他情緒的養料,使得他更為愉悅。
他的眼中迸發出病態詭異的光芒,蒼白的臉旁因為過分激動而變得更加瘮人,嗓音因為被紅頭罩緊掐著脖頸而更為沙啞,話語也有點斷斷續續,“就是選擇殺一個人救一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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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放任整個阿卡姆的囚犯一起墮入地獄的選擇題。
咳咳,這很有趣不是嗎?
用這樣人渣的性命作為砝碼,而天平的另一邊則是另外的一群人渣,哈哈,絕妙的劇本,我相信這是社會大眾都願意看到的事情——
在這一方麵,或許人們都會錯誤的覺得我們的目的有點一致,紅頭罩。”
紅頭罩再度毫不猶豫地給予了小醜一發子彈,擊中了他的腹部,並且將他狠狠地砸在了牆上,聽著他發出虛弱的聲音,但似乎卻因此更為煩躁了。
小醜忽略了紅頭罩接下來的拷問,反而將視線投向了兩旁的觀眾,挑起眉頭,“很顯然,還有人不能明白整個遊戲的規則,那麼就不妨讓我來解釋一下。
每次按下按鈕,就會炸毀現有名單排序上的一個牢房,精準無誤的將裡麵的一切都炸成碎片,作為完成遊戲安排的獎勵,阿卡姆的其餘囚犯的安全就得到了保障——
而每到一個小時,如果不能即時地摁下那個按鈕,那麼作為違反遊戲規則的懲罰,那麼每個小時就會隨機炸毀五倍以上的牢房,直到整場遊戲結束,整個阿卡姆或許會因此夷為平地。
現有的剩餘倒計時是六個小時,你們可以選擇犧牲六個牢房的囚犯,拯救這個腐朽的監牢,或者是放任一切順其自然,我想不管是哪個選擇,對於這個社會來說都是一件好事。”
小醜的語調似乎有點奇怪,在說這話的時候,他露骨的並陰冷如同蝰蛇的視線順著阿利亞的皮膚緩慢攀緣,最後與她對視上,話語的內容與漢尼拔曾經對阿利亞說過的內容高度重合,簡直令她心驚肉跳。
紅頭罩也注意到了小醜古怪的暗示,他的視線也順著小醜的移動到了阿利亞的身上,似乎終於注意到了這位旁觀完全程的觀眾。
阿利亞隻感覺自己胃部一陣翻湧,小醜對她所造成的陰影再度浮現,他的選擇題一向致命且反人類,而阿利亞完全沒有想到,小醜竟然將整個阿卡姆都改造成了他的遊戲場。
紅頭罩似乎因為小醜的這個“遊戲”出奇的憤怒,阿利亞能夠察覺到他的氣息的改變,那種夾雜著硝煙味道的刺激氣息開始變得更為狂躁,這無疑是有點怪異的。
他在為什麼而生氣,難道是因為小醜將整個阿卡姆的囚犯作為人質和遊戲籌碼的行徑嗎?
可他是紅頭罩,他表現得與傳聞之中的暴徒與惡棍彆無二致,甚至更加危險和致命,但不可否認,他的所有裝備和手段都充斥著極端的暴力美學,甚至讓人因為他所展現出的攻擊性和打擊美感而忍不住暫停思緒。
更彆提他是小醜的死敵之一,這一點就讓阿利亞對他產生了更多的好感。
即使現在,她被對方視為另一敵對陣營的角色之一。
很快,阿利亞的思緒被徹底打亂,就連她本人也沒有想到今天的亂局之中還有她剩餘的戲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