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華洲地堡到西洲地堡的路途很遠,開車就要半個月。
中間還要穿過山道和大峽穀。
雖然大峽穀上方修建了大橋,但是極端天氣可能會影響到橋體結構。
車隊停在了橋的一側,準備派人先檢測一下橋體情況,再渡橋。
林飛在車上憋屈了好幾天,也趁機下車活動活動筋骨。
這幾天真是難受,尤其是吃飯的時候。
彆人都是香噴噴的食物,隻有他是難喝的營養劑。
雖然管飽,但是卻沒了口腹感,聞著那些食物的香氣,饞得他口水直泛濫。
但是他又不敢和車內的人換,因為即使沒人說,他也知道車裡的人都是他無法得罪的大人物。
他怕露怯,給自己家人帶來麻煩。
心裡突然有些埋怨帶他上車的黑衣人。
不是父親的朋友嗎?
怎麼會看不出他這些天的窘態?
“還習慣嗎?”
突如的聲音讓林飛嚇了一跳,轉身一看,臉上頓時露出諂媚的笑容。
“大人,都挺習慣的。”
“現在不比以前,物資是用一天少一天,委屈你了。”穆南喬故意歎了口氣說。
林飛立即表態:“我都明白,大人能帶我去找家人,也是廢了很大的人情,我一點也不委屈。”
“你能這麼想,我很欣慰。我剛才跟楊隊長商量了,給你騰個床鋪睡,老睡在餐廳對身體不好。”
改裝車空間有限,再加上現在人變多了,所以吃飯和睡覺的地方很緊張。
國際聯合會的議員和第二基地的研究員身體不如基地戰士,每個人都能安排一個床鋪,但是這就會委屈基地戰士,隻能輪流休息。
現在又加上一個外人林飛,她自然不願意讓他過得太舒服,所以一直沒有讓人給他安排床鋪,以至於他這些日子一直睡在餐廳的桌子上,條件艱苦不說,主要是硌得慌。
對於林飛這種嬌生慣養的大少爺來說,睡了兩天就已經渾身酸疼,有些受不了。
但是他又要撐著麵子,不敢和她提,那她就裝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