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有大臣哭喊著,以自戕為威脅,要求帝王南下親征。
帝國太陽斂眸不語,而那些大臣竟然一言一語地抨擊起了帝王。
“若不是您鬆懈政事,地方的官員哪裡敢隨意叛變。”
“從您登基開始,帝國的災難不斷。”
“該不會是太陽神不滿這位帝王,想要更換新君吧?”
“全知全能的神啊,請您賜下神音,破除我們眼前的禍亂吧。”
帝國太陽緊握著拳頭,隱藏在眼皮下的雙眸早已一片猩紅,他的胸口克製地起伏著。
就在大臣譴責他的聲音達到高潮時,門外突然傳來了吵鬨聲。
皇長子一身素衣,形如枯槁。
他跪在大殿門口,聲音如泣如訴:“父皇,為了帝國百姓,請您退位。”
“哦?”帝國太陽抽出寶座邊的佩劍,從台上緩緩向下走著,刀尖在地上摩擦出刺耳的聲音。
他脖子上的青筋暴起,眼睛緩緩泛著紅,一把踹開了拿著實驗室靜心丹藥的侍從,更是隨手劈開了一個擋路的大臣。
在眾人的驚呼聲中,帝國太陽站到了皇長子麵前。
他的呼吸聲愈發的粗重,手背上的青筋暴起。
“我的皇兒這是迫不及待想要成為帝國之君了?”
帝國太陽眼神陰冷地落在皇長子身上,他猛地抬起劍,說道:“既然找死,我就先送你去見你那卑賤的母妃。”
皇長子慘笑一下,抬起頭,嗓音嘶啞:“父皇,您請便。”
就在刀劍揮下時,皇長子的老師深吸一口氣,猛地撲在了皇長子的身上。
削鐵如泥的長劍直接把老臣的後背砍開,裡麵的骨頭和內臟隱約可見。
“老師——”皇長子抱住他的老師,把指甲裡藏著的毒藥抹到他的傷口中。
見血封喉的毒藥瞬間奪走了這位老者的生命。
生命的最後一刻,這位老者還盯著皇長子的眼睛,渴望從中看出一絲悔意。
然而皇長子的眼睛裡,隻有虛浮於表麵的悲痛欲絕,和隱藏在深處的興奮。
興奮於他很快就會成為帝國太陽。
他真的等了太久了,等到他用計謀弄死或者弄瘋其他的皇子,把皇女送給鄰國或是嫁給遠方的天閹貴族。
皇長子是帝國太陽一夜醉酒,和一個侍女的孩子。
這也被帝國太陽認為是他一生的恥辱。
他把誕下皇子的侍女處死,更拒絕給皇長子起名字。
直到現在,眾人也隻能稱呼他為皇長子。
一具空殼一般地存在。
帝國太陽看著那鮮血淋漓的畫麵,突然發瘋暴走,他揮動著刀劍,砍掉了兩個侍從的頭顱。
在大臣們的尖叫聲中,皇長子悲憤欲絕地喊道:“陛下陰邪入體,需要休養。”
“把陛下送往實驗室,讓博士救治。”
門外穿戴整齊的士兵闖了進來,壓著癲狂的帝王走入後殿。
而皇長子則把去世的老師小心地放在地上,眼眶通紅卻口齒清晰,他一步步走上台階,手指輕顫地觸碰著王座。
最後狠狠一抓,他的俊秀的五官扭曲起來,軟禁時故意節食使得身體消瘦,他的眼睛興奮地向外鼓起,努力平複著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