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寇棲確實惱了,剛才說話的男同學們乾笑兩聲,“不是這個意思。”
“林牧時不是彆的專業的嗎?有自己的課要上,平時又有一大堆的事情要忙,照顧你肯定沒有咱們本專業的全麵,沒必要麻煩人家是不是?”
“不是。”寇棲凶巴巴,“反正是他的球打到的我,我就要他,不行嗎?”
男同學被懟了一頓,也不敢再說招人煩的話,乾笑著迎合,“行,都行。”
整個過程,林牧時像是把自己當成了背景板,爭執與他無關一樣,隻是在寇棲偷瞄他的時候,問了一句:“你上自己的課也不拿書?”腔調散漫。
寇棲:“我拿了。”
隻是還沒從包裡拿出來而已。
上課鈴結束,老教授特有的催眠聲線響起。
寇棲按照PPT上給的重點在書上機械地勾畫,視線一次次落到旁邊林牧時的手上。
怎麼能在不被當男同的前提下,觸碰到呢?
在他的注視中,那隻漂亮的手指尖敲擊了一下桌麵,“有那麼好看?”原本冷冽漠然的聲線在壓低後,放大了磁性的部分,無端顯出曖昧,勾的人耳根發癢。
寇棲盯得時間太久,被正主逮住了,眼下回答有或沒有都不合適,他與那雙墨色的眸子四目相對,小聲道:“……我幫你看看手相怎麼樣?”
於是,趁著老師讓討論問題的間隙,寇棲頂著林牧時看神經病的眼神,強行給對方看起了手相。
彆的不說,林牧時的手確實好看,大,卻不顯粗笨,手指修長,骨節勻稱分明,光憑想象都知道按在黑白的琴鍵上會非常漂亮。
寇棲將這樣的手抓著,表麵淡定,實際上正絞儘腦汁,“這根,是財富線,你將來肯定會有很多錢的。”
林牧時“嗯”了一聲。
寇棲白皙透粉的指尖點在他的手心,開始破罐子破摔的編造,“說是、富貴難擋,對,富貴難擋!你的手那麼大,說明你穩重。”說著說著,漸入佳境起來,“你應該和天秤座的人交朋友,契合度很高的,之後乾什麼都會順利一點。”
林牧時一揚眉,“你是什麼座?”
寇棲一本正經,“天秤。”
林牧時半笑不笑的模樣,“我第一次聽說手相和星座還能扯上關係。”
寇棲厚著臉皮:“嗯嗯,你現在聽說也不晚。”
林牧時將自己的手抽回去。
*
靠著睜眼說瞎話的本事,寇棲勉強攢夠了用來度過周末的精氣。他每周都回家住,倒不是因為有多戀家,甚至可以說是截然相反,條件允許的話,他其實並不願意回去。
寇棲與他的父親是麵對麵吃飯,完全沒有任何話題的關係,撐死聊一句在學校要好好學習。
態度冷冰冰的,偏偏寇棲在衣食住行四個方麵得到的又是能力範圍內最好的,這就很矛盾。以至於寇棲在中二時期懷疑,是不是有什麼人給他爸布置了好好養育孩子的任務……其中一條任務就是哪怕和孩子說不上話,也要經常一起吃飯。
就像現在。
“爸。”寇棲有意識地減少自己的小動作,分外拘謹地喊了一聲。
坐在桌前,慢條斯理吃著盤中食物的中年男人,名為寇辰之,就是寇棲的父親,歲月的沉澱讓他兩鬢出現了白發,卻並沒有因此帶走他的魅力,相反,他變得更有氣魄了。站在這個男人麵前,覺醒了魅魔血脈的寇棲能清晰地收到一個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