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他這一站起來就意識到了問題,他們玩個大富翁而已,怎麼人全都聚過來了?
而且涇渭分明。
他和林牧時是在長條沙發上挨著坐的,林牧時那邊空閒的位置是美女,他這半邊,都是硬邦邦的男人。
搞什麼?
寇棲換了個位置,坐到了曲奇餅乾麵前。
“他們一時半會兒結束不了,寇棲,要不要和我們一起玩?”男人跟著坐到寇棲的旁邊,十分熱切,“就繼續玩大富翁。”
寇棲想玩,但不想和這幾個人一起玩,因為這幾個人想玩的好像不是桌遊,而是他這個人。麵對直男貞操危機,他先朝另一邊挪了挪屁股,而後搖頭,往嘴巴裡塞了塊曲奇。
男人的積極性並沒有被打擊到,將寇棲可能不方便拿到的曲奇拿到麵前,溫聲道:“你喜歡吃曲奇嗎?我烤的還挺好吃的,有機會帶給你。”
“真的假的,上次差點把鍋底燒掉的人不是你嗎?”對麵的男生顯然對其知根知底。
被揭老底,男人不樂意了,立刻找補:“我那是忘記時間了行嗎?”
兩個男人你一言我一語爭論起來,期間還有其他人在旁煽風點火,寇棲坐在中央,完全事不關己。他吃著曲奇,視線往林牧時所在的方向瞅。
林牧時被美女團團圍住,好羨慕。
而他呢?
坐在這裡聽男人吵架。
對比太慘烈了。
寇棲心裡咬手絹,麵上也完全沒掩飾消沉,像是被驟雨打過的花。
有眼力見的注意到了他的情緒,循著他的視線望去,看到落點處的林牧時,嫉妒到心裡冒酸水,明明已經得到了寇棲的關注,卻一點也不珍惜,這種可惡的家夥,“太過分了。”
寇棲完全沒必要繼續撞南牆,“林牧時也太不懂得珍惜了,他——”
“打住。”寇棲做了個終止的手勢,提前叫停。
最近怎麼總有人喜歡在他麵前說林牧時的不好,萬一被林牧時覺得兩麵三刀,以後不跟他貼貼提供精氣了怎麼辦?
想到這裡,他起身,沒好氣道:“彆再跟著我了。”這些人就跟終於見了骨頭的狗一樣,骨頭怎麼樣沒關係,他們會通過互相撕咬的方式自行決定勝者。
寇棲想起來他初中時也存在類似的情況,隻是沒現在那麼誇張,兩個朋友為了爭誰是他最好的那個朋友吵起來,搞得他夾在中間,跟誰走近一點都會被另一個用“你背叛我”的眼神凝視。
最後,他又成了一個人的狀態。
寇棲過來的時候看見彆墅前院有搖椅,準備過去坐一會兒消磨時間。
這花園搖椅是純木質的,扶手處雕著花紋,被粗壯的藤蔓纏繞,頂上垂著長短不一的莖葉,點綴著星星點點的紫色小花。就這個配置,要是放在幼兒園,估計得是最漂亮的小女孩坐著,毛頭小子在後麵推,累一頭汗還傻樂。
寇棲一般是傻樂的那個。
對不起,他從小就顏控,喜歡漂漂亮亮穿小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