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龍沒有注意到這些,斬釘截鐵地說道:
“首先可以肯定的一點,這不是詩!”
“不是詩?”
白露故意拱火:“怎麼可能不是詩呢,我覺得寫的很好啊。”
“不是,詩這東西吧,你必須要寄托創作者的感情在裡麵。”
項龍解釋道:“正所謂‘詩言誌’,一首詩如果沒有作者的感情,沒有作者的情緒在裡麵,就不應該叫詩,而叫描述。”
“哦,所以——”
白露恍然總結道:“你覺得這首詩,不,這句話根本不配稱為是詩?”
“對,我覺得這就隻是一句看上去有哲理,實際上沒有任何意義的廢話……嗯?”
項龍正說著,就發現鏡頭中白露臉上那似笑非笑的表情,他心裡猛然一緊:
“等等,白老師,你老實告訴我,這句話……不,這首詩是你從哪找的?”
“哦,也沒什麼了。”
白露故作漫不經心地說道:“這句‘話’就是某個托你照顧我的人寫的而已。”
什麼!
項龍雙眼猛然睜大,結結巴巴說道:“這…這是叔叔寫的詩?”
“嗯啊。”
白露忍著笑點頭,而後糾正道:“麗麗,你說了,這不是詩,就是一句話……”
“不,這是詩!”
項龍幾乎大喊起來:“這就是詩!誰敢說這不是詩,我跟誰急!”
“哈哈哈鵝鵝鵝!”
白露終於忍不住,直接笑出了鵝叫。
項龍苦著臉道:
“白老師,你怎麼不早告訴我這是叔叔寫的啊。”
“鵝鵝鵝……”
白露根本笑得停不下來。
她笑得越開心,項龍便越心慌。
“不是,白老師,你彆光笑啊,我剛才的回答你可千萬彆告訴叔叔。”
項龍幾乎快要哭出來。
他稍微一想便知道,肯定是白露將《你是人間的四月天》給白父看了,然後對方覺得自己喜歡寫詩,才拿出自己的‘大作’讓項龍點評。
可結果,卻被他說成是廢話,還叨叨一大通。
萬一白露一個沒忍住告訴了白父,那他還怎麼上門?
看到項龍這擔憂的樣子,白露笑得更開心了:
“鵝鵝鵝……”
項龍:“……”
好半晌,白露才終於笑得緩了一口氣。
輕咳一聲,白露笑道:“麗麗,你這不行啊,做人要有原則,你剛才明明說這不是詩的,怎麼能改變立場呢?”
“不,剛才是我沒認真分析,說的太過草率。”
項龍趕緊亡羊補牢:
“現在一回想,這短短七個字,簡直蘊含人世間最偉大的哲理——生與死。”
“你看啊,叔叔用區區七個字,就把生與死的轉換輕鬆描述起來,在一種冷峻幽默的曲調之下,將生和死的界限打破,給人一種詼諧觀感的同時,又不忘提醒人們,要愛護動物,保護海洋……”
“這是什麼?這分明是一首充滿了唯物辯證主義,又飽含對萬物生靈同情心的偉大詩作!”
“能夠欣賞這種大作,實在讓我倍感榮幸,與有榮焉!”
聽著項龍一本正經的胡說,白露都驚了。
愣了片刻後,她這才失笑說道:
“麗麗,你彆跟我說這些,我爸又聽不見。”
“不,這和叔叔聽不聽得見沒關係,我隻是如實抒發我對這首詩真情實感的讚美而已!”
項龍一臉嚴肅地說道。
“噗嗤!”
白露忍不住又笑了起來:“所以,你的真情實感不是——詩言誌?”
項龍頓時急了:
“白夢研,咱們不是說好不提這個的嗎?”
“誰跟你說好了?”
白露一瞪眼:“項麗麗,你再跟我大聲說話?”
“啊不不不,我沒跟你大聲說話。”
項龍趕緊認錯:“我隻是說,我前麵的評論其實是不負責的,不作數的,後麵才是我真正的觀點。”
說完,項龍討好一笑:“老婆大人,你也不想我未來的泰山對我這個女婿不滿吧?”
“呸,我還不是你女朋友呢,怎麼這麼厚的臉皮。”
白露紅著臉輕啐一聲,隨即眼珠一轉,道:
“想讓我不把這件事告訴我爸也可以,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彆說一個條件,就是十個也沒問題!”
項龍趕緊說道。
“不,你彆答應這麼快,這個條件——你可能有點難以接受。”
白露遲疑一下,緩緩開口。,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