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
幾人便來到了一處看上去有些不起眼的門口前麵。
門口上方,一個燈牌上寫有‘漠河舞廳’四個大字,此時天色黑暗,四個大字裡麵的彩燈閃爍,仿佛走馬燈一樣。
“中國最北唯一舞廳……”
看著燈牌上的一行小字,項龍笑道:“走吧,白老師,咱們去見識見識這個最北舞廳。”
“走唄。”
白露笑道:“我可是人稱橫店舞後的存在,今日倒要見識見識這北方的舞廳是怎樣一番風景。”
一行人進入舞廳裡麵,征得老板同意,可以拍攝之後,這才拿著攝像機進去。
待幾人下樓之後,看到裡麵的情景,不禁有些失望。
所謂的舞廳其實就是一個寬敞的大房間,牆壁上掛滿了不斷閃爍的霓虹彩帶,屋頂正中央有一個閃爍著五顏六色的巨大燈球,屋子中回蕩著鄧麗君的‘甜蜜蜜’,一切都仿佛讓人瞬間夢回九十年代。
此時,舞廳中已經有十幾個人存在。
他們兩兩一對,正在舞池中腳步輕快地跳著交誼舞。
隻不過,看這些人的年齡,大多在六十歲左右,沒有一個年輕人。
“看來,年輕人還是更喜歡去夜店蹦迪,”
白露小聲對項龍說道:“這種慢悠悠的舞蹈風格,隻有上年紀的人才喜歡了。”
項龍點點頭,笑道:“畢竟人家門口都寫著嘛,卡拉OK舞廳……不上點年紀的人,怕是都沒聽過這個詞語。”
看了一陣,感覺就這麼乾坐著沒意思,項龍衝著白露一挑眉:
“上去試試?”
“試試就試試,怕你啊。”
白露將攝像機交給嗬嗬,然後脫下外麵的羽絨服,露出了裡麵緊身的……另一件羽絨服。
不怪白露,實在是這零下二十多度的天氣凍的她不行。
項龍也將羽絨服脫下,將攝像機交給婉兒,和白露手牽著手來到舞池中央。
然後……
“哎哎哎,白老師你彆踩我腳。”
“你怎麼還踩?”
“白夢研你故意的是不是!”
“咱們說的是衣服襪子我洗,那鞋就你刷吧?”
“就這還好意思說自己是橫店舞後呢?”
“哎呀,趙麗蓉老師不都講過嗎,探戈就是蹚著走,三步一下腰,五步一回頭……”
項龍和白露跳了幾步,就發現白露是真的一點都不懂舞蹈步伐,不是在踩他的腳,就是在踩他腳的路上。
至於白露……
她當然是無所謂的,不但一直在踩,還踩的興高采烈,仿佛要踩出一個新時代,踩出一個新氣象,踩出一個光明的未來。
到了後麵,項龍整個人都放棄掙紮了,也不再管什麼舞蹈優美不優美,任憑白露隨便發揮了。
就在他百無聊賴的陪著白露玩的時候,目光一掃,忽然發現舞池中不知什麼時候出現了一名獨自跳舞的老人。
老人年約六十,臉上充滿了風霜的痕跡,頭發斑白,神情平靜,看上去與周圍的舞者沒什麼區彆。
隻是,當他一個人在舞池跳舞的時候,就顯得很不平常了。
“白老師,你先彆踩我,看那邊……”
項龍附在白露耳邊,輕聲說道。
“嗯?”
白露這才忘記踩項龍腳的遊戲,順著項龍的目光看去。
“他怎麼一個人在跳舞?”
白露奇怪問道:“是舞伴還沒來嗎?”
此時舞廳中的舞者已經很多了,但其餘人都兩兩成行,隻有老人一個人在獨自跳舞。
“或許吧……”
項龍點點頭,但腦海中,卻是驀然想起了地球時空一首關於漠河,關於漠河舞廳的歌曲。
有了這個念頭,
項龍在隨後和白露跳舞的時候就有些心不在焉了,注意力一直放在了老人身上。
他發現,對於獨舞的老人,舞池中人仿佛已經習慣,沒有人上前詢問,偶爾會有人和老人說話,也都是笑著說些家常的話題。
於是,
又過了一陣,再次被白露踩了十幾下腳之後,眼看老人去一邊休息,項龍開口說道:
“白老師,咱們過去和大叔聊聊天怎麼樣?”
“什麼大叔?”
白露奇怪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