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我們從未謀麵，你為什麼殺她！”極樂之主大喊道。
餘楓轉過頭來，表情淡漠的看著她。
“因為她弱。”
因為弱...極樂之主心中一怔。
“我已經給過機會了，隻是你們不自知罷了。”
“若我為弱者，也是你們菜板上的魚肉，世間很真實，也很公平，強者就是能向弱者揮劍，規則也是由強者製定的。”
“你！”極樂之主啞口無言，的確如此，若她是星神，也會肆無忌憚，因為她就是規則，但現實卻是她叩首在此地，迎接死亡。
“難道你真的把生命當草芥嗎？！”
此話一出，倒是讓餘楓輕笑。
“生命在我眼中，本就如草芥。”
他自從踏上無敵路以來，曾見過有大魔現世，一掌拍碎一個星係，讓億萬修士化為灰燼。
他也見過一大能成帝，斬殺萬億人證道。
他還見過，從天墟之上滴下的始祖之血，沾染無數仙帝，讓整個凡間皆被大清洗，那何止萬億生靈，連諸天都要潰滅了。
在餘楓眼中，生命還不是草芥嗎？
“你...”她低下了頭顱，無話可說。
“和你聊了這麼多，也該上路了。”
“可以告訴我，你的真實身份嗎...”
“你想知道？”
“想...”
“即使永寂，在輪回路上失去汝名也想嗎？”
極樂之主，微微垂眸，隻是猶豫一會，她便抬起了眸子。
“我自虛無來，便歸虛無去！我想要一窺！”
“好！既有此等魄力，那便讓你一窺，又有何妨！”
餘楓嘴角輕挑，他目光不再平淡，而是散發出了風華絕代的氣質，以及那走遍萬古傲氣和君臨天下的氣魄。
他的薄唇微動，卻是讓整個繁育寶塔居然開始震動，甚至已經開始裂開了。
隻是說出那兩個字，便是如此了嗎？
不，虛數之樹也開始震動，量子之海也不穩定了。
到最後，餘楓也隻是吐出兩個字。
“天帝。”
僅僅兩個字，是他用帝念所傳達出來的，讓極樂之主明白，她麵前是多麼強大的存在。
她的目光以及元神，好似穿越了這個宇宙，趟過了樹海，穿過了多元宇宙，飛過了法則之間，踏過了諸天萬界，走過了無垠仙土，最終落腳在了那天墟之外。
她癡迷的目光，看著天墟之上，有著一盞無人宮殿，在宮殿之上，有著一把萬龍齊鳴的帝座，但上麵卻沒有一人，她生前最後一眼，則是看到門匾上，卻刻上了三個字，天帝殿！
砰!
極樂之主身軀爆碎，元神也是驟然間化為了虛無，她隻是看了一眼，就被法則之力化為了虛無，而且就像世間從未出現過這個人一般。
古往今來，所有古史之中，皆抹去了她的存在，她這個概念都消失了，輪回碑之上，也消失了。
不過場中見證之人，在餘楓的立場下，還在而已。
一道靈氣將消失的屍體身上的戒指拿在了手中。
“極樂戒指也到手了。”
身旁除了遠在千米處的銀狼眾女，皆無一生靈活著。
他幾步就回到了銀狼這裡，除了黑塔以外，眾人都癱坐在了地上了，看向餘楓，就如同看怪物一般。
就連素裳眼中也是那兩個字，她們剛剛在此地，極樂之主看到一切皆被眾女看在眼裡，但又有餘楓的帝念護航，才沒有被天道法則所滅，不過黑塔除外，因為她目前隻是玩偶。
但其他人隱約明白，剛剛看到的一切，隻能深埋在心底，不能用嘴巴說出，要不然一定會被法則所抹除。
“剛剛那是什麼？”銀狼目瞪口呆。
這一次，就連鏡流也都是呆滯了，她也露出了前所未有的表情。
眼前此人，星神？在他眼中，真的不算螻蟻嗎？
這是所有人心中的問題了。
“沒什麼。”隨著餘楓一句話落下。
所有人心間那些記憶，皆被法則抹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