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家慈善組織、婦女團體、社會團體一起向亞姐選美施壓,事情一下子變得嚴重了起來。
這些組織雖然平時不顯山不露水,但卻是潤物細無聲,香港民眾不知道有多少都受過他們的幫助,對它們心存感激之情。
因此見到它們反對亞姐選美,一時間也是紛紛站腳助威,幫腔喊話,一時間輿論滔滔,如狂潮一般向亞視席卷而來。
“夏先生,事情有些不妙呀。”周梁淑怡驚訝的向夏天道,“這些組織就算會發聲,也不會這麼異口同聲呀。”
“是呀,我也覺得奇怪,怎麼它們會突然冒頭呢?!”夏天也感覺大為不解。他跟這些組織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一向都沒有什麼過節。不明白它們為什麼要突然針對自己!
看它們所說的理由,什麼“倮照事件”,什麼“三點式泳衣”等等,根本都不成為理由。倮照又不是亞視安排那些女孩兒照的,憑什麼出了事怪罪在亞視的身上。
三點式泳衣雖然大膽了一些,但也不是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拜托,現在已經是二十世紀,自由開放文明的社會。又不是十八十九世紀,封建愚昧保守的年代。穿個泳衣也要喊打喊殺,實在是太過分了吧。
何況比堅尼又不是亞視發明的,它誕生都已經快四十年了,而且早就已經風靡世界,深受全世界女性的喜愛,根本算不上是物化女性。
因此這些組織用這兩個算不上理由的理由來攻擊亞視,在夏天看來很不可思議,完全不可理喻。
“夏先生,還是儘早處理這危機比較好。我剛才又接到一些廣告商的電話,他們嫌我們亞視的形象不好,想要撤走投放的廣告。”周梁淑怡鬱悶的說道。
廣告商是電視台的衣食父母,若是他們都走了,那電視台可就要完蛋大吉了。不然單靠夏天一個人的財力,根本擔不起一家電視台的營運的。
“周太,你跟那些組織有聯係沒有?拜托問一下,它們這是發什麼瘋啊。”夏天想了想道。
周梁淑怡點點頭。她從事社會服務多年,自然跟這些組織少不了接觸。當下便打電話過去詢問詳情,到底亞視有什麼得罪的地方,值得你們聯合起來,如此大加撻伐。
打完幾通電話之後,周梁淑怡回到夏天跟前。
“怎麼,問清楚了?”夏天連忙問道。
周梁淑怡點了點頭,“是一些豪門闊太太帶頭挑撥的。”
“那為什麼啊,咱們跟她們有仇?”夏天疑惑的問道。
“這我就不太清楚了。”周梁淑怡搖搖頭,“我晚上約其中一位闊太喝個下午茶問問吧,我跟她還算有些交情。”
夏天點點頭,不曉得自己哪裡做錯了,竟然招惹了這些人,簡直莫名其妙。
正在鬱悶之際,電話鈴聲卻忽然響了起來。
“夏先生,不好意思,跟您說一聲,明天的道歉信我們登不了了。”馬成坤說道。
“為什麼?!”夏天一聽,驚訝的問道。
他們都已經說好了,登完道歉信,他們就算是握手言和了,自己以後再也不追後賬了。現在他竟然要反悔,還真讓夏天有些摸不著頭腦。
“您看到那十幾家組織發得聯合聲明沒有?”馬成坤沒有解釋原因,反而先問道。
夏天點了點頭,他當然看到了那個聲明,“怎麼,跟道歉信的事又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大關係了。我們報紙也受到了它們的壓力,讓我們繼續報道這件事,不允許退縮。”馬成坤解釋道。
“這麼說,你是打算聽他們的,不打算履行咱們的約定了,是不是?”夏天板起臉來,冷聲問道。
“夏先生,沒辦法呀,請您體諒一下我們的難處吧。我們的《東方日報》就是一個大喇叭,誰有錢有勢誰就可以吹響它。”馬成坤為難的道,“那些組織的頭頭腦腦都是我們的廣告客戶,手心也是肉,手背也是肉,我們實在沒辦法。”
“既然你知道為難,當初就該置身事外。”夏天跳腳罵道,“搞得現在淨是我吃虧了!”
“夏先生對不起了,我也沒辦法,您多多原諒吧。”馬成坤說完,掛了電話。
隨後,《星島日報》、《天天日報》等幾家報社也打來電話,也說不能刊登道歉信了。
夏天知道牆倒眾人推,鼓破亂人捶。現在那些組織一對亞視發動攻擊,這些人覺得有了靠山了,所以撕毀了他們之間的協議,一邊喊著自己是無辜的,一邊拚命朝亞視身上捅刀子!
“一群混蛋!白眼狼!”夏天咬牙罵道,等他化解了這場風波之後,看他怎麼收拾這幫小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