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義信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天哥,彆說笑了。現在就算拍一部最便宜的電影,也要幾十萬港幣呢。咱們兄弟一窮二白,哪來的錢拍電影?”
夏天笑了笑,“這你就不用擔心了,錢的事情我來想辦法。我就問你一句,願不願意跟著我乾?”
“沒說的!天哥你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就算沒錢我也跟著你一起乾。”陳義信二話不說就點頭道。
“好兄弟!”夏天拍了拍他的肩膀,滿意的笑道。
陳義信也憨憨的笑了起來,“天哥,你打算怎麼籌錢呢?”他又好奇地問道。
“我打算……“夏天正要說出自己的發財大計,這時候就見那個阿華又走了過來,“喂!臭小子,你在磨蹭什麼呢,為什麼現在還不開拍,你打算拖延到什麼時候?”
“我剛才已經做主,讓他們先休息一小時再開拍了。”夏天抬起頭來解釋道。
“你做主?!你憑什麼做主?”阿華大怒道。
炳哥在臨走之前,已經把劇組交給他打理了,大小事務都得由他來定奪。沒想到夏天這臭小子竟然敢自作主張,實在是狗膽包天,擺明不把他放在眼裡。
“就憑我是這部戲的導演。”夏天當仁不讓道。
“拿著雞毛當令箭!告訴你,趕緊開拍,否則……”阿華語帶威脅的道。
“否則怎樣?!”夏天霍的站起來,目光淩厲的看著他道。
他知道像阿華這種人,就是典型的色厲內荏,你強他就軟,你軟他就強,所以夏天絲毫不懼他。
阿華剛才就已經吃過夏天的虧,心中留下了不小的陰影,此刻見他站了出來,頓時就嚇得後退了兩步。
“噗嗤……”陳義信見到他那狼狽的樣子,忍不住一下子樂了出來。
被他一笑,阿華立刻臉漲得通紅,又羞又怒,恨不能一拳把夏天和陳義信都砸扁。但是他也知道論單挑,自己就根本不是對手。而老大走得時候,也已經把大部分馬仔都帶走了,現在就隻有大貓小貓兩三隻,就算群毆也是有輸沒贏。
“媽的!”阿華知道自己討不了便宜,忍不住爆了句粗口,憤憤的轉過身去,心裡麵卻是百爪撓心,萬分憋屈。
此刻再看到躺在地上休息的眾人,他這心裡麵更是不爽,“媽的,老子都還沒休息,你們倒先躺屍了,都牠瑪給我滾起來拍戲。”
阿華收拾不了夏天,隻能拿這些劇組成員撒氣。他一邊咒罵著,一邊踢打著,好像趕牲口一樣把他們全都給轟了起來。
“這個混蛋!”陳義信見他如此囂張,根本拿人不當人看,頓時從地上跳起來就要跟他玩命。
夏天一把沒拉住,擔心陳義信惹事,也連忙跟了上去。
“你這是要乾什麼?天哥剛才已經跟你說得很明白了,他做主讓大家先休息一小時。現在時間都還沒有到呢,你乾什麼又把大家轟起來?”陳義信指著阿華的鼻子罵道。
被阿華踢打起來的劇組眾人本來對夏天還有些怨言,認為他說話不算話,現在聽到陳義信的話,知道是阿華自作主張,不禁將全部怨氣都傾注在了他身上。
“你天哥說得話算個屁啊,拿著雞毛當令箭,大言不慚!”阿華大聲喊道。
“隻要我還是這部戲的導演,我說得話就算數!我說讓大家先休息一小時,就先休息一小時,出了事情我自己扛。”夏天昂首挺胸地走過來說道。
“你是導演又怎麼樣,炳哥在走之前,把這個劇組交給我打理了。我才是真正管事的人,我說什麼時候拍,就什麼時候拍。”阿華一臉倨傲的看著夏天,隨後一指眾人威脅道,“現在就給我開工,不然到時候彆怪我扣工錢!”
“媽的,老子不乾了。”擔任場記的阿明把場記板一摔,憤聲罵道,“一天就幾十塊工錢,還不拿人當人看,這破差事誰願乾誰乾,老子不伺候了!”說完,他大步流星的朝攝影棚外走去。
他這場記就是劇組中的“碎催”,乾的活最多,賺的錢卻最少,因此怨氣最大。本來就已經到了火山噴發的邊緣,再被阿華這麼一激,頓時就爆發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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