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我求求你,救救爹爹,診金我以後會還給你。”
“快走快走,這年頭誰也不容易,現在難民越來越多,城中的人越來越少,我這是醫館不是搞慈善的。”
“大夫,我求求你,實在不行拿我的命來換。”
那大夫再沒說話,“砰”的一聲將大門緊閉。
小太陰就這樣跑過三家醫館,磕過三家的頭,仍然沒有一位大夫願意出手相助。
太陰不禁想,為什麼?常氏夫妻滿是功德,怎會到這般田地?常柳外出行醫而亡,但他們的父母在危急關頭竟是無人願救。這世道如此不公平?憑什麼?
憑什麼!憑什麼這世間這般不公平,憑什麼這運道旺小人不旺君子?憑什麼這天道站在惡人的那一邊?憑什麼心善的人多是弱勢群體?憑什麼這個世界永遠都是不公平?
太陰心頭的恨意越燒越烈,她恨,她不允許,哪怕隻有這一次,她一定要救下她在乎的人,不論是什麼代價。
小太陰攥緊拳頭,下定決心後飛快跑回家中。
她從家中灶台邊拿起那把母親用的菜刀,藏在懷中,飛速趕到離家最近的醫館。
“你又來乾什麼,彆在這礙事。”那大夫見太陰再次來,不耐煩地開始趕人。
太陰快速走到他的身後,掏出刀頂住對方的腰,惡狠狠道,“快點!拿上你的醫箱,跟我走!今天我爹爹還活著,你就活著。若是爹爹死了,咱們一起死!”
眼前的小姑娘雖然看上去隻有十一二歲,可那眼神卻不像一位姑娘,而像一隻,在盯著對手的狼。大夫絲毫不懷疑,她會取走自己性命這件事的真實性。
“我去,我去,你不要衝動。”說完那大夫拿起醫箱便跟她出門。好像前麵說的種種不方便出診的困難根本不存在一樣。
太陰在心中冷笑,所以,到底什麼才是正義?
那大夫背起醫箱後,健步如飛地跟著太陰一起回到家中,十分賣力地為常老爹救治。
可終究是太晚,在太陰的刀架在大夫脖子上的半個時辰裡,他大夫費力診治,常羊到底還是咽了氣。
太陰望著常羊還留有餘溫的屍體發著呆,此刻的她已經不會流淚了。她哪裡都不想去,什麼都不想做,就想這麼守著父母,好像什麼都沒發生,好像他們還在。
那大夫看到太陰愣神的樣子,逮住機會,逃離這裡。
一旁看到全過程的張仙幾乎心疼到無法呼吸,這竟是她的過去?難怪她說她沒有凡間的名字,想來“常曦”這個名字對她來說,是充滿痛苦的回憶。
這時,麵前的柳木仗再次飛起,落在太陰的手中。
太陰眼神呆滯地望向柳木仗,緩緩開口,那聲音充斥著沙啞感,“常柳?你是想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