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失去記憶的亡靈。”
“嗯。”
“不能當麵叫她生前的名字。”
“嗯。”
“想起生前的記憶會死。”
“嗯。”
“你倆應該有契約。”
“嗯。”
“類似於神使的存在。”
“嗯。”
“……”
“嗯?”
比起機器人還呆板的反應讓五條悟眼皮狂跳,他克製住弑神的衝動,艱難地擠出一句:“你除了‘嗯’以外還會說彆的嗎?”
“你不是知道得很清楚嗎?”
神宮寺千夜無辜極了,他聽對方信誓旦旦的口吻,如同世間萬物儘在掌握般確鑿,絲毫不給他回答的餘地。
有問必答的前提是提問,全是陳述句怎麼能怪他?
但這句話聽起來像是在陰陽怪氣。
五條悟深呼吸了一下:“你就沒有想要補充的嗎?”
“沒有。”
“……”
真誠到有些欠揍了。
攤上一個啞巴神明,五條悟隻好接二連三地詢問了數個問題,寬泛如裡苑的準確身份是什麼,細致如裡苑的吃穿住行用。
良久,他終於擠牙膏般的了解到較為全麵的現狀,頗有一種和咒術界高層舌戰群儒的疲憊感。
要不是每個問題都回答得很爽快,他都快懷疑神宮寺千夜是不想告訴他。
包括是否能把裡苑的存在告訴其他人。
“不建議。知曉代表有了「緣」,普通人造成的影響可以忽略不計,但你想告訴的應該不是普通人,我不讚成亡靈和曾經相識的生者糾葛多過,誰也不敢保證會不會發生意外。”
“若你想告訴的是那位台燈拉繩劉海的咒術師,我更不讚成,他親眼目睹了天內理子的死亡,不確定性更強。我不希望我的神器置身於危險之中。”
“但日本小到出門都能偶遇你兩次,不提前告知彆喊真名似乎也不安全。”
神宮寺千夜是這麼回答的。
雖然他有明確的偏向,但立場卡得不死,最終選擇權仍在五條悟的手中。
“理子在你那兒沒事就好,其餘我再考慮一下。”儘管五條悟的態度對天內理子很嫌棄,但上揚的嘴角掩蓋不了他的真實想法,“真是的,人不在了還能表演一個驚喜複活,精力旺盛的臭小鬼怎麼連生命力都那麼旺盛?”
他特意關照道:“如果她哪天想開了從你那兒離職,你和我說一聲。”
“我這兒待遇那麼好,想不開離職才對吧?而且為什麼我要向你彙報我的神器的去向?”神宮寺千夜不滿地嘀咕道。
“啊,你們是不是很缺錢?”五條悟摸了摸下巴,“雖然你當了那個Mafia的首領,但勢力擴張和軍火損耗持續了那麼久,一個小組織富裕不到哪兒去。”
他豪氣地一揮手:“我先給你們五千萬日元,用完了再找我。”
“……!”
神宮寺千夜的眼睛像老虎機似的變成金錢符號,耳邊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