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捏緊成拳頭又鬆開,把手放在她頭上揉了揉,一如小時候那樣,接著捏了捏肉嘟嘟的臉蛋:“你決定了就好,有事就傳信到寺裡!”
溫流螢抱了抱眼前這個清瘦卻透著堅硬的少年,淚卻不知道什麼時候從眼眶溢出,打濕了僧袍。
和尚輕笑了一聲,想摸頭卻頓了頓轉而拇指和食指繞成個圈彈在她的腦門上,“這麼大了還會哭鼻子嗎?放心,他若是對你不好,我一定趕來打他!”
溫流螢淚眼朦朧的看著他,好像又回到了小時候。
小小的和尚臉上狼狽,卻還是拿著一根棍子努力把狼趕跑,堅定的擋在她前麵:“妹妹彆怕,哥哥會保護你的!”
“哥哥,對不起!”
智遠心裡密密麻麻的疼起來,忍住幾欲要湧出的悲痛,耳朵裡尖銳的疼痛一閃而過,是啊,本就是哥哥和妹妹,是他的感情變了質,是他想要的更多……
罷了,這樣也好,隻要能看著你笑,幸福,比什麼都重要!
兩個人坐在一起說了一些體己話,很快就到了智遠回寺廟的時間,溫流螢接過春禾遞過來的素包子,看著智遠騎著馬奔馳而去。
風微微蕩起僧袍的衣角和少女揚起的發尾,重合在一起。
清瘦的少年僧人回頭看著姑娘遠去的背影,嘴裡無聲的說了幾個字,決斷地撇過頭揮動馬鞭。
“吾愛,安好。”
我心裡的小姑娘啊,
願你三冬暖,
願你春不寒,
願你天黑有燈,
願你下雨有傘,
願你良人相伴 ,
願你此生無憂。
*
清晨,朦朦朧朧的霧氣裡,飄來陣陣叮當作響的鈴聲,紙燈籠在架子上搖曳著,燭光忽明忽暗,詭異莫測。官差正在外麵巡邏,一位名叫張千的巡邏兵停下了腳步,他猛然看見一個白衣白裙,漆黑長發,臉色蒼白如紙的女煞吊在門樓之上,頓時嚇得魂飛魄散,轉身倉皇而逃,又暈倒在地。但蹊蹺的是,同行軍士卻未見女煞身影。
次日,張千的屍身懸吊在門樓上被巡邏軍士發現,趕緊去大理寺報案。
由於溫流螢想著定親的事前一天就啟程去接師父,李郅詢問過後雙葉就把屍體帶回去驗屍,而薩摩卻跟著黃三炮一起去他朋友何崇禮那裡想要蹭吃蹭喝。
吃飯時,薩摩聽崇禮說他最近跟著杜遠山可賺了不少錢,又見對方信誓旦旦的樣子,想到和溫流螢的親事,把自己攢了一年的錢也推了過去,“你可彆讓我虧了,我指著這錢下聘呢!”
何崇禮聞言想起自己的紅顏知己小白,拍拍胸膛表示絕對不會虧!
三人推杯換盞,又說到若水會館和杜遠山。
*前幾天
若水會館內,一幫賭徒正在恣意玩樂,其中不乏朝廷要員,霍將軍帶著部下前來查封了會館。
但是,若水會館的幕後老板是杜遠山,勢力龐大,與全國商人幾乎都有來往,靠著這強大的靠山,昨天若水會館再度開業。
三個人吃完飯也就散了,何崇禮集到資心情十分美妙,哼著小曲進了澡堂,卻沒想到剛喝了口酒就看到了嚇人的女煞,又看見澡堂裡右侯衛的幾人麵如常色,嚇得趕緊起身離開。
兩天後,溫流螢也帶著師父到了長安,而大理寺又一次接到了報案,何崇禮死在了澡堂。
溫府門口,溫流螢小心翼翼地扶著師父下馬車,安排春禾帶著師父去休息,自己趕緊去找李郅等人。
作者有話要說: 唔,因為國慶都還挺忙的,我沒有選擇假期,先發一張番外,沒準後麵都得隨緣更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