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了抬手上的超大火炮,輕輕應了一聲,“嗯。”
看到沒這個火炮,我一炮轟過去對麵就得死。
陳喬治是不太相信的,眼前的女孩跟他們都差不多大,雖然力氣大了點,可是就一把槍,頂什麼用呢?
舞女們霸占了地窖,在她們絕處逢生的喜悅聲中夜晚到來了,此時的金陵城已經不複往日的榮華,這座古城裡隻有肆虐的槍聲和火焰,還有掠奪和殺戮。
約翰也就是那個外國人,帶著學生們聚在廚房想要做個麵包,溫流螢還不餓,可是那群舞女都已經餓了,聽著從廚房傳來的嬉笑聲還有爭吵聲,溫流螢有些不耐煩,嘖了一聲,還是沒有進去管。
“給你。”
陳喬治拿著半個剛出爐的麵包遞給她,嘴裡還嚼著沒咽下去的食物,這是他的食物。
“你吃吧,我不餓。”
溫流螢因為妝容限製臉上不會有太多的表情,聲音也是冷冷的,陳喬治卻覺得對麵的少女並不是真的不餓,可是他隻是愣了神眼前的人卻不見了。
將近天亮,一直警戒的溫流螢聽到了敲門聲率先走了出去,打開了門,看向正想偷偷摸摸翻牆的軍官,對著後來的陳喬治說了句“幫忙”,後者不由自主地也照做了。
地窖,舞女們睡得並不安穩,地板被打開的聲音立馬就驚醒了她們,為首的舞女玉墨率先起床查看情況,卻看見了帶她們進了教堂的女孩。
“哎喲~這麼臟啊……”一個白衣女人看著被放下的傷員嘴裡嫌棄。
軍官明顯更加擔憂傷員的情況,語氣氣促:“弄點水啊,快點!”
舞女們明顯對於金陵的失守怨氣衝天,“哎喲,還有點脾氣啊。”
其他人也不斷地附和著數落。
“凱旋之師嘛!人家勞苦功高擋住了敵人的槍炮子彈,救了我們……”
“女人嘛鑽老鼠洞保命是應該滴啊……當兵的蹲在這裡算什麼,孬種……”
溫流螢見過這群人明明快要撤退成功卻為了這群女學生無所畏懼的模樣,聽見這話心裡冒出了火。
本來想忍著算了,剛撕開被血浸透的軍裝,中彈的傷口讓幾個圍觀的女人不由自主地退了好幾步。
李教官隨手拿了一件衣服想給傷員墊一墊,衣服的主人衝上來就要搶衣服。
溫流螢忍無可忍抽出彆在腰間的【利刃】抵在女人的脖子上,“誰在多說一句,誰就滾出去吧。”
離開了教堂,隻要碰到日本人就會死,她們來了這裡不就是為了保命嗎。
穿著褚色衣服的女人說的最難聽,一聽這話立馬閉上了嘴。
一旁為了大家能活命的玉墨本來想和約翰交易,希望能夠帶著大家逃出這座城,可是昨晚約翰讓她心裡沒有什麼底,現在她看著轉頭蹲在地上幫傷兵處理傷口的怪異少女,心裡有了決斷。
溫流螢簡易的處理了傷口,才看向渾身狼狽得軍官。
“怎麼就剩了你們?”
李教官聽言臉上露出一絲慶幸,“他們已經安全出城,我和他火力掩護撤退的時候被打散了……”
喬治已經端來了水,李教官輕輕擦拭
著小兵的臉,逐漸露出一張俊秀稚嫩的麵龐,一旁娃娃臉的舞女豆蔻湊近了仔細看了一眼,忍不住誇了一句,惹來了其他舞女的調笑。
溫流螢決定還是不要拖時間,免得夜長夢多:“這幾顆藥丸都給他喂下去,小鬼子肯定都把東西收拾好,明天出城,不想走的,隨便吧。”說完徑直走了出去,然後幾個動作就出了教堂,與黑夜合為一體。
為了開路,她決定先清理一下這周圍的敵兵,裝備好【鐳射□□】,在隱身披風和身法的掩護下一路暢通無阻,而她的頭頂也開始形成一張巨大的紅色臉影。
溫流螢似乎有些意識到自己不對的情緒,“殺”……她甩了甩頭想要壓一下念頭,然後殺意更加洶湧的再次卷土而來,而這時她從脖子上掛著的舊戒指裡射出一道藍光,才把殺意鎮住。
“不對勁!”
溫流螢抹了一把臉上的血漬,然後把坐在車裡睡覺的兩個小兵送上了路,開著車進了教堂。
李教官坐在教堂裡,聽見了車響立馬警覺靠近了門,想要透過門孔看清楚狀況,然後就看到了從車裡跳下來的溫流螢。
兩個人商量了下,花了半天時間才把人都裝好,外麵仔仔細細的當上了汽油,人前疊著和卡車後箱等高的麵粉帶子,牢牢的遮住一大幫人。
李教官會開車,所以換好敵對服裝的兩個人輕輕鬆鬆地過了一個又一個檢查關卡。
最後一個檢查點,過了就出了城了,他們的車卻撞上了一輛鬼子軍官的車。
“下車!長官要檢查一下!”
溫流螢和李教官對視一眼,溫流螢下了車,拉開遮擋布,檢查的小兵的確是仔仔細細的檢查了好幾遍,才跑到對麵車窗前點頭哈腰得回複車裡的人。
裝作若無其事地回了車,兩輛車就這樣擦身而過,李教官開著車駛出了城門,而溫流螢腦子裡也出現了係統聲,然後眼前被紅色覆蓋之後陷入了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