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草紙能裁出六張包裝紙，一刀紙是一百張，就能裁出六百張包裝紙。
司窈想直接買下一刀，張桂芝舍不得一下子花四十文錢，也擔心蒸菜賣不出去，剩下的紙就沒用了，就問店裡的夥計：“我們隻要幾張行嗎？”
夥計就道：“您要是隻要幾張也行，就是價錢就沒那麼合算了，一文錢隻能買兩張。”
這樣一算，一文錢就少買了半張紙，張桂芝又開始糾結了。
司窈從便宜的價位中清醒了過來，賣蒸菜還不知道行不行，確實不適合直接買一刀紙，就對張桂芝道：“娘，咱們先要十張，夠今天用的就行，如果賣的好，等回去的時候，再要一刀就是了。”
張桂芝一想也對，付了五文錢，買了十張草紙，雜貨店的夥計直接給裁好了，司窈把紙放進自己挎著的籃子裡。
出了雜貨店，司窈問母親：“娘，集市賣吃食的地方，在哪裡呀？”
這個張桂芝當然知道：“咱們現在鎮上的北街，這條街賣的都是日常雜貨，賣吃食的基本上都在南街，村裡人攢了雞蛋，也是到南街來擺攤。”
說著她就領著司窈，穿過十字街，來到了南街。
鎮上的街道還挺寬，兩邊是門市，中間是擺攤的，攤子上也都是各種吃食。
挨著十字路口已經沒了地方，司窈就和母親繼續往南走，直到走到擺攤的不那麼多，空間沒那麼擠了，她們才停下。
司窈選了兩個買雞蛋的人中間，先把籃子和馬紮放下，然後幫母親放下背簍。
兩個買雞蛋的，幾乎同時看過來，司窈掀開背簍上的蓋子，露出裡麵蒸好的野菜。
兩個買雞蛋的見不是雞蛋，都鬆了口氣。
左邊賣雞蛋的，是一個四十來歲有些微胖的婦人，她笑著和張桂芝搭話：“大妹子，你們賣的是什麼呀？”
張桂芝長這麼大從沒賣過東西，從放下背簍，她就覺得街上所有的人都在看她，整個人又緊張又彆扭。
微胖婦人搭話，她不但沒覺得輕鬆，反而更無措起來，隻是對婦人笑了笑，連話都不知道怎麼回。
司窈見母親緊張的，連彆人的搭話都不知道該怎麼回了，就讓她坐在那裡看攤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