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李懷德一聲令下。
十幾個人連翻帶砸,不一會兒功夫,就把這個本就破敗的茅草房裡,損得一地破瓷爛瓦。
老漢捂住小孫子要哭的嘴,連忙安慰:“不哭不哭,小石頭彆怕。”
“沒人。”
“這邊也沒人。”
李懷德一揮手:“去下一家。”
打砸聲哭喊聲響成一片,沒出半個時辰,大半個村子都被這夥人鬨得雞飛狗跳。
楚寧歌人在房間裡,都能聽到外麵的喊叫聲。
她停下手中動作,做傾聽狀:“什麼情況,鬼子進村了?”
赫蘭夜見她耳朵會動,覺得有意思,剛想搭話。
擎無從門外進來:“主子,有一隊官兵正在外麵搜人。”
赫蘭夜將一瓶藥塞進懷裡,語氣平靜:“是嗎,可知搜得什麼人?”
擎無看了楚寧歌一眼。
楚寧歌:“……?”
哦,懂了,她不能聽。
她十分有眼力見的起身:“我出去拿點東西。”
明哲保身第一條:彆人的秘密儘量少聽。
見楚寧歌這般懂事得出去,賀蘭夜也不知為何,心中莫名煩躁,他眉心微蹙:“究竟是什麼人,還值得這般隱秘?”
擎無小聲回稟:“據手下來報,說是告老還鄉的張太傅一家畏罪潛逃,如今正要捉拿歸案,其子張源被判了斬立決。”
“張源?我記得他是戶部侍郎吧!”
“是。”
“他犯了何罪?”
“說是貪墨軍餉。”
赫蘭夜挑眉:“其餘人判的流放?”
“是,但據說解差到張家撲了個空,張太傅攜全家潛逃了。”
“哦?”赫蘭夜手指輕敲扶手,這是他陷入沉思時的小習慣。
擎無試探的問道:“主子,可要屬下派人去營救?聽說,張姑娘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