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跑到床邊重複自己昨天的動作,枕頭底下又翻了個遍,他摸著後腦勺說:“咦?不對啊!難道是我記錯了?不是銀針,而是根繡花針?”
馮陽十分焦躁,手裡拿著根針,嘴裡一直念叨著:“不對,不對呀!怎麼變了?”
黑衣人在房梁上,死死得咬著自己嘴唇,生怕自己噴笑出聲。
陳風過來敲門:“馮陽,該上路了。”
馮陽猛的開門:“上什麼路上路,聽著像是要去斷頭台。”
“嘿!你今天是怎麼了?沒睡好?火氣怎麼這麼大?”
馮陽把針遞給他看:“你看看,這還是那天紮馬腿的那根針嗎?”
陳風無語:“一根針,你還留它乾嘛?”
“不是,你看看這還是你拔下來的那個根針嗎?”
陳風接過來看:“你既然留著,那就應該是吧!”
“什麼叫應該?你有沒有看清啊,我明明記得是根銀針。”
“是嗎?那銀針還能變鐵針?你是不是睡糊塗了?”
馮陽急了:“你到底明不明白我說的話?”
陳風無奈了:“你到底是怎麼了?不就是一根針嘛!走了,走了,公子還要趕路呢!”
二人邊走邊說,馮陽還在絮叨著:“肯定是哪裡不對……”
黑衣人落下房梁,將外麵的黑衣脫下,卷了個包袱,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 。
………
楚寧歌不知道自己的最後一絲隱患也被解決了,外麵下起了瓢潑大雨,無所事事的她,一邊欣賞著外麵的雨幕,一邊在給自己縫製驅蟲荷包。
橘黃色的線在上麵繡了一隻胖乎乎卡通版的皮卡丘,嘴裡不知不覺哼起了牧羊曲:“日出嵩山坳,晨鐘驚飛鳥,林間小溪水潺潺,坡上青青草……”
赫蘭夜讀著手中的書,耳邊斷斷續續聽到隔壁飄來的歌聲,他放下書本,推著輪椅到窗口,仔細傾聽著,隨著歌詞大意,眼前出現了一副天藍草綠悠閒放著羊兒的畫麵,手掌不經意在大腿上打著拍子。
聽到後麵,他臉色開始漸漸不好,什麼黃花正年少,腰身壯膽氣豪……
“杜魁,你推我去隔壁。”
杜魁放下手中的木疙瘩,聽著公子的語氣很不好,十分不解,他見外麵雨勢漸大,說道:“公子,您有什麼事?我替您去和楚氏說,外麵下的太大了,恐會淋濕了您。”
“不是有傘嗎?我想問問她關於我病情的事。”
“哎!那好。”一聽是這事,那可馬虎不得,杜魁連忙去找傘。
楚寧歌正在收針,見赫蘭夜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