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第22章(1 / 2)

《夫君他清冷又黏人》全本免費閱讀

薑初妤瞳仁微縮,撂下狠話時有多清傲此刻就有多狼狽,短暫的震驚過後,又恍然明白他那時的冷哼和疏離,啞然不知所措。

她垂下頭,訥訥地說了句廢言:“您聽到了。”

“夫人確如自己所說勤於煉體,中氣十足,很難叫人聽不見。”

他走到門前時,女子清脆如瓷般的聲音被木門壓去了大半,傳入耳中已甚為微弱,也就是他耳力好,才剛好聽了去。

畢竟她是他明媒正娶的夫人,居然向外說這樣的話,他自問還做不到大度得權當沒聽見。

不過回過味來,顧景淮默了幾息,借著她這話柄說道:

“你既隻想有個安身立命之所,那我便給你,你可以安心做你的公府少夫人,不必總擔心我要娶熙和東和的。從前我當你是妹妹,如今也不曾變,你我相敬如賓,想來也甚好。”

甚好麼?她不知道。

但是話都說出去、被他聽到了,已是覆水難收。

薑初妤終是乖順地低下了頭:“我明白了,多謝夫君關照。”

那碗湯藥放了段時間,稍涼,溫熱得正宜入口。

薑初妤知道抵抗不過,不情不願地端起碗,做最後的爭取:“可以給我備塊蜜餞麼?”

顧景淮睨了她一眼,吐出冰冷的拒絕之語:“不能。隨藥亂吃東西會破壞藥效。”

喝個藥而已,怎麼跟要了她命一樣。

“那冰糖好嗎?冰糖沒關係的呀。”薑初妤振振有詞地講著歪理,“藥材本質是一種食物,冰糖在炒菜時可以放,隻是增加甜味,又不會改變膳食的營養,所以也不會影響藥效的。”

“……”

磨蹭了半天,薑初妤終於就著冰糖把藥湯喝了,還煞有介事地把空碗給他瞧。

幼稚。

顧景淮眼風掃了她一眼,翻看著閒書:“今晚繼續喝。”

薑初妤扁了扁嘴,可憐兮兮地直瞅著他,可他再沒向她看來。

她慢慢收起了目光,落在留了一碗底的黑渣滓上。

表麵浮著的湯藥喝儘,留下的也是這黑不溜秋的東西,哪怕邊喝邊用甜的東西潤嘴,最後蔓延在口中的回味也是苦的。

他們之間,好似這湯藥。

***

第二日是九月十五,顧府一月兩次全府人聚在一起用膳的日子。

薑初妤是第三回參與,雖已習慣了囉嗦的禮數,但還未適應得足夠自如,一場宴席下來,挺過頭的背僵得發酸。

這時她聽說顧景淮午後要出門一趟,不用伺候夫君,她簡直巴不得恭送他出門。

臨走前,顧景淮剛踏出房門,又折了回來,問道:“疏芸拜托我順道代她去買什麼桃花粉,你想要嗎?”

昨日剛說了待她如妹,那這禮隻送小妹不送她,似乎說不大過去。

習慣性拒絕的話在她口中繞了個彎又回到肚子裡。

薑初妤想,受了累,花公府的錢買點東西也無可厚非,便點了頭:“那多謝夫君了。”

顧景淮走後,薑初妤一人獨占大床,望著雕花出神了片刻,忽然一拍腦門想起來——

十月十六,他的生辰禮送什麼還沒想好呢,眼下隻有一個月的時間了!

那隻從渝州帶過來的香囊,本來是想徐徐圖之、拿來套近乎的物什,沒想到還未用上,他們就相逢了,毫無用武之地。

若是拿來做她過門後的第一份生辰禮,又太過寒酸,況且從前他扔過一回的東西,她臉皮再厚也沒法送出去第二次。

愁眉不展之際,薑初妤忽然想起來,剛成親時他曾說過,這東廂房裡的東西她都可以動,她還沒仔細瞧過他的物什呢,定能找到關於他喜好的蛛絲馬跡。

薑初妤來了精神,先來到書房觀摩。

不同於臥房光潔典雅的牆麵,一入書房,滿牆的文人字畫映入眼簾,她湊近一幅一幅看去,皆是舉國上下赫赫有名的書畫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