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他多想睡個好覺。
這時,薑初妤才明白過來他剛才是怎麼了。
由於二人麵對麵嚴絲合縫地貼在一起,他那處不該在白日有反應的部位正微妙地抵在她腹部,是裝傻也難以忽視的存在。
薑初妤張了張口,半個字也說不出來,像有兩隻赤色蝴蝶落在了臉上,將她頰麵染成緋紅。
她忽然後知後覺,難不成他一直說要與她同睡,此睡非彼睡?
“不行,不行!”
不知哪來的力氣,薑初妤漲紅著臉一把推開他坐了起來,上下拍打一番整了整衣衫,連說了兩句不行。
顧景淮煩躁地抓了抓發,幾根烏發順著鬢邊垂落,困惑不解地輕蹙眉尖:“你就這麼不想?”
他差點就能入睡了,哪怕隻給一盞茶的工夫也好啊。
“我、我還沒做好準備。”
“……這有什麼好準備的?”
薑初妤聞言愣了一下,僵硬地轉過脖子,眼風控製不住地去瞥他那處“巍峨”。
“不、不用嗎?”
看來這種事他都已經駕輕就熟了。
薑初妤胸中一股酸意升騰起來,激得她直想逃,渾身卻不知為何動彈不得。
她的目光指向明顯,顧景淮大剌剌地側躺在她身邊,張著雙腿,以為她看不出來。
“咳,情難自禁。”
他也耳根微紅,微微彆開頭,卻忍不住用餘光去看她,見她神色有幾分呆愣幾分羞赧,不隻是臉頰,整張麵容都透著粉,如枝頭靜待采擷的桃花。
忽然就起了戲她的心。
“我說的隻是單純的睡覺,皎皎想成何事了?”
薑初妤不語,徹底扭過頭去留給他憤怒的後腦勺。
顧景淮被她這幅青澀的反應逗得發出震震悶笑,笑罷又道:“就算是那種事,又何必害羞,又不是沒做過。”
啊?
薑初妤櫻唇微張,圓眸射著震驚的光,似要在他臉上盯出一個洞。
“這你可不能賴賬。”
他伸出一指點了點額角,“我可有記憶。”
這種事可不經想,明明是想逗她,他自己的反應卻更劇烈了,那東西快跳出來,他趕忙站起身,讓衣料自然遮掩幾分。
“怎麼可能……”
薑初妤話說一半,明白過來,他這肯定是把那天晚上的事加以延展,當真了。
她抱著頭,心裡在尖叫,卻隻能任命地糾正他的記憶:“夫君,那晚我們沒做成……”
每個字都說得如此艱難,聲音越來越小,耳尖快要滴血。
可接下來他的話卻叫她差點咬了舌頭。
“那麼多晚,皎皎說的是哪晚?”
“?!”
……
過了許久,薑初妤氣衝衝地甩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