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睜著黑白分明的大眼。
無辜地眨了兩下,“還有事?”
黑不白那黑不溜秋的鬼臉上,掛著愁容,“夫人,你是不是得罪鬼了?”
我愣!
“你也知道啊!”
黑不白指了指我手裡的引魂信息,“這魂不好引,一般這樣的人怨氣衝天,就是那些老手,都不敢接這樣的魂。
看來你得罪的人在地府也小有勢力,夫人你自己長得心吧!”
唉!
他兄弟白不黑還讓他幫忙照顧著些。
可他也是個打工的。
沒啥權利啊!
最多就是提醒一下。
我懵逼地看著手裡薄薄的紙。
心裡也有那麼點惆悵了。
好愁啊!
“沒事,大不了失敗唄!我走了啊!”
我笑了笑。
轉身離開酒店大堂。
出來酒店,往山下走了段路,漸漸地跨進了陽界。
街道上人潮川流不息。
頓時熱鬨起來。
處處充滿了人間煙火氣。
再也不是酒店裡那種死寂的安靜了。
我猛然感覺到還是活著好啊!
被引的魂不在當地。
在南方。
考核期間,我們不屬於活人陰差,是得不到半點地府特殊技能的。
我隻能坐高鐵過去。
徐憐
我這次需要的引魂人姓名。
見到她時,她正被老男人施暴,她的家人就在外麵院子裡,商量著怎麼花老男人給的錢。
對屋內房間裡傳出來的聲音卻充耳不聞。
徐憐一直在外打工,這次被她父母騙回來,賣給老男人的。
徐憐反抗很厲害,惹怒了老男人,一巴掌甩在她臉上,徐憐直接一頭磕在了桌角。
砰!
鮮血順著她額頭流過鼻梁嘴角。
就這樣她身體軟軟地滑到了地上,連一聲痛呼都沒發出來。
人就沒了。
老男人嚇了一跳。
害怕徐憐家人會聽到動靜進來。
還擔心地看了眼外麵院子。
院子裡徐憐家人都聽到了動靜,可他們誰都沒有動。
他們大概是猜到了發生了什麼事。
徐憐的弟弟還冷笑道:“不聽話的女人就該打,準是我姐嫌棄我姐夫了。”
“對對,兒子說得對,女孩子總要嫁人的,嫁人了就得聽男人的話。她現在主意越來越大了,打兩下就老實了。”
說這話的是徐憐母親。
老男人見這樣,也開始無所顧忌起來,扯起已經斷了氣的徐憐,重重扔到床上。
齜著一口大黃牙,淫笑著啐了口唾沫,“呸!果然是不打不老實,欠抽的東西。”
說完,急迫地解開褲腰帶就撲了上去。
臭烘烘的豬嘴拱著徐憐白淨的脖頸,上手撕扯著她的衣服。
我趕到的時候,徐憐已經靈魂離體。
茫然無措地飄在空中,看著老男人在她身上亂摸亂親。
“徐憐,你壽命已儘,隨我走吧!”
我用引魂幡在她麵前抖了抖。
徐憐那雙眸子漸漸聚焦,定定地看著我。
下一秒。
她忽然流出兩行血淚,五官猙獰,秀氣的手指上指甲暴漲。
啊!
她發出淒厲的慘叫聲。
根根發絲無風飄起,整個人周身彌漫著濃重怨氣。
隻是轉瞬,那雙黑色的眸子布滿寒湛湛的冷光,陰惻惻地望著我。
室內氣溫陡然下降。
我大驚。
果然如黑不白所說。
此魂怨氣衝天,不好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