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又是誰在敲門?
陰王大手剛攀上我的細腰,動作猛地頓住。
忽而失笑。
低頭輕啄了下我的唇,“為夫去看看。”
唉!
我撒開他。
看著他轉身去開門。
來人是閻君。
不知道跟大人說了句什麼,然後大人回頭囑咐我,“娘子早些休息,為夫有事去去就回。”
然後,不等我答應。
他跟著閻君走了。
好吧!
男人以事業為重,理解。
他這去去就回,一走就走了一夜。
次日一早回來的。
我還在睡夢中就被他搖醒了。
睡眼朦朧地看著笑意盈盈的他,都沒反應過來。
他抱著我開始笑。
我被他嚇到了,“大人,你、你沒事吧!”
他怎麼這麼高興?
不,是他怎麼能這麼笑,很嚇人的。
我認識的他從來沒有這樣開心地笑過。
就是笑也都是含蓄的,害羞地微微勾唇。
我一把推開他。
擔心地捧著他臉,“大人,你吃藥了?”
他隻是笑。
笑著笑著抵著我額頭,蹭了蹭,趁我不注意咬上的唇。
輾轉細吻,像是在品嘗我。
“大人…”我用力推開他,“閻君跟你說什麼了?他是不是給你換魂了?”
咋就變成隻會笑的傻子了?
陰王搖頭不語。
不管我說什麼問什麼,他都不告訴我實話。
而從這天開始。
他開始每天抓藥煎藥,哄著我喝藥。
這一喝就喝了好幾個月。
每次我嫌苦拒絕時。
他都不要臉地親口喂藥。
那嫻熟的技術,若不是我相信他不會背著我找女人,我都懷疑他在外麵彩旗飄飄排成隊了。
冬去春來。
大過年的在我媽家裡我都沒逃過被他喂藥。
惆悵啊!
“大人,過年還喝藥不吉利,預示著我一年都要喝藥。”
“所以呢?”
他端著藥碗,坐在炕沿,輕輕吹著熱氣。
姿態優雅,隨隨便便的地攤貨穿他身上,都有種貴公子的感覺。
“能不喝藥嗎?”
我可憐巴巴捏著他袖子搖啊搖。
“裝可憐無用,或許為夫親口喂你。”
他臉皮真是越來越厚了。
說出這樣曖昧的話,都不帶害羞紅耳朵的。
“大人,你變了。”
“哦?”
“你變得臉皮厚了,你怎麼可以臉不紅心不跳地說出用嘴喂我吃藥的話?”
啊!
“誰還我那個單純害羞的大人啊!”
我誇張地在炕頭哀嚎。
我媽聽到動靜,挑開門簾進來,“咋了這是?”
“嗚嗚媽,你女婿欺負我,大過年的還逼我喝藥。”
我委屈巴巴。
以為我媽肯定會向著我說。
但我忘了,大人是陰王。
陰王說的話,做的事,我媽是無腦信任。
“喝就喝唄!那肯定是為你好,趕緊喝了,彆嚎了。”
我媽橫我一眼,轉身出去做飯了。
我:……
“嗚嗚你不是我親媽”
嘻嘻
哈哈
“姑姑羞羞,這麼大了還哭鼻子。”
“姑姑慫包,藥都不敢喝。”
我看著站在門口嘲笑我的小幺跟柳望舒。
抄起掃炕的笤帚嚇唬道:“你們再說一句試試。”
略略略略略
兩皮猴子做著鬼臉朝我吐舌頭。
真是反了他們了。
我蹭到炕沿準備借著教訓他們,趁機溜走。
奈何大人火眼金睛,伸手拎住我後衣領,把我扔回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