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收拾完畢,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顯得精神一些。
楊鳴在綠瑤和綠蔓的陪同下,走出了房間。
外麵的天色依然很暗,清冷的月亮還在半空,但侯府裡已經有不少下人在忙碌了。
侯府外麵,**驤早已準備好了馬車在等候著。
見到楊鳴揉著眼睛出來,忙扶著他上了馬車。
“侯爺,待會兒您可不能這麼進宮,會被官員**的。”
“行了行了,我眯一會兒,到了地方你叫我啊!”
楊鳴隨意擺了擺手,又閉著眼睛靠在墊子上睡了起來。
**驤無奈,隻得讓人出發。
最前頭是兩隻書寫著承運侯府的燈籠開道,一輛馬車緩緩朝著皇宮方向而去。
宮門外麵,此刻早已**了不少的官員,再次等候宮門開啟。
有的是坐著馬車來的,有的是騎著馬來的,有的純粹是腿兒著來的,不一而論。
官員們三三兩兩聚在一起,低聲談論著。
此刻正值冬日最冷的時候,不少官員凍得眼淚鼻涕一大把,不住地跺著腳往手上哈著氣。
當然,也有條件好的,或者級彆夠的,是坐著馬車而來,馬車裡有暖爐,便在馬車內等候。
武將們則是比文官們要豪放的多,大部分是騎著馬來的。
有覺著冷的,就在宮門外呼呼哈哈打一套拳暖暖身子。
這會兒的大明,可還是不許百官乘轎子的。
最靠近宮門的地方,是一輛豪華的馬車,正是韓國公李善長的座駕。
此刻他正坐在馬車之中閉目養神。
忽然外麵傳來一道聲音,“恩師!”
李善長緩緩睜開眼睛,“惟庸來了,上來說話!”
“是!多謝恩師!”胡惟庸上了馬車。
借著馬車內的燭光,胡惟庸看著李善長平靜的臉龐,抱拳道:“恩師,學生發現今日不少不朝的勳貴們都來了。”
李善長緩緩點了點頭。
“嗯!我知道!今天不是要冊封承運侯麼?他們來也是應有之理,無需在意!”
胡惟庸麵露糾結之色,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李善長看在眼裡。
“有什麼話,直接說便是了。”
胡惟庸抱了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