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徐膺緒正在痛飲美酒。
忽然。門外傳來一陣嘈雜聲。
徐膺緒眉頭一皺。
抬頭看去,發現外麵原來是藍河等年輕小將。
一個個皆是義憤填膺而來,卻是被門口的親軍攔在外麵,這會兒正在大吵大鬨著。
“讓開!給老子讓開。”
“滾開,老子倒要當麵問問姓徐的!”
“還他娘的大將軍呢,大烏龜還差不多!”
“就是!”
“人家大軍都到眼皮子底下了,他竟然連個屁都不放?”
“到底怎麼回事,讓老子們在這裡乾等好幾天。”
徐膺緒無奈搖頭,對著門外的侍衛道,
“讓開!讓他們進來。”
聽到徐膺緒的命令,門口攔住的侍衛才讓開。
藍河帶著五六個同樣年紀輕輕的小將,一進來直接怒氣衝衝的衝著徐膺緒。
隻是看到對方雲淡風輕的模樣,氣勢頓時弱了些。
朝著徐膺緒一抱拳。
“大將軍!”
徐膺緒有些好笑的看著藍河問道,
“怎麼?今天是什麼日子?藍將軍你不是應該在阿端衛嗎?怎麼跟他們幾個一起跑我這裡來了?”
藍河神色一滯。
私自離開駐防崗位,也是大罪一件啊。
這樣的罪名平日裡可大可小,可是,一旦放在戰時,殺頭的大罪沒商量。
想到先前的憤懣,甕聲甕氣道,
“我擅離職守之事,若是大將軍願意追究,追究便是!”
“隻是有一事末將不明,還望大將軍解惑!”
“什麼事問吧。”徐膺緒放下酒杯。
藍河看向徐膺緒道,
“大將軍,我們在大漠裡吃的好幾天的沙子了!”
“結果來到這裡卻是跟個兔子一樣,縮在洞裡一動不動。”
“現在西域諸國那般狗雜碎的兵馬,就在百裡開外。”
“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怕了西域諸國那些狗日的呢。”
藍河此話一出,頓時引得眾將共鳴。
“就是就是,我們才不怕他們!”
“大將軍,您下令,打吧!”
“快打快打,再憋下去,我們尿都要變黃了。”
“大將軍!下令吧!”
徐膺緒聽完眾將的話,心中也是有些感慨,仿佛看到了曾經的自己。
“諸位還請放心,關於此戰,本將軍另有安排。”
藍河眼睛一瞪,看著徐膺緒雲淡風輕的樣子,差點兒鼻子都氣歪了。
“安排?大將軍,恕末將不恭!”
“不知道您能有什麼安排?難道是指望喝酒,把對麵敵軍全部喝死嗎?”
“他們的大軍,距離我們可隻有百裡地,隨時可以奔襲。”
徐膺緒無奈搖了搖頭,這藍河脾氣跟他。那老爹一個球樣。
不過,畢竟袍澤一場,徐寅旭還是耐心解釋道,
“諸位,你們我是忘了我們此次率大軍前來的目了嗎?”
“我們此來,是來救我們大明子民,宣揚大明國威的。”
聽著徐膺緒的話,藍河更加生氣了。
“嗬嗬,難道你鑽在屋子裡麵喝酒,就能把大明的百姓救回來?”
“就能宣揚大明國威?”
徐膺緒笑道,
“藍將軍,要不我們打個賭如何?”
“就賭兩日內,我能不把大明的百姓全部救回來。”